于是公务繁忙的他拂袖笑道:“你想太多了。婚姻大事须听从父母之命。你三哥不是三岁小孩,心里有数。这事他没同咱们提过,说明八字还没一撇呢。”
沈六娃深吸一口气,心道没事没事,早就习惯这一家子,毕竟他们很难理解剧情这个东西。
佛系爹能当十几年县令不升官靠的是实力。
等三哥自己提这事搞不好尸体都凉了。
她放平声音说:“爹你有空的时候提点下三哥吧。我会想办法打听薛家的事。”
沈逸山知道六娃的行事风格,谨慎些总没坏处:“京城的事在淮州可不好打听。你可以去问问谢世子。”
沈六娃顿时露出一脸的嫌弃。
老爹乐呵呵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那笑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
“去问问吧,你亲自去问的话谢世子一定会知无不言。他昨天还同我说你原来的名字很好听,啥时候能改回去啊。”
“不改不改,爹你先忙吧。”
六娃一溜烟地跑没影。
沈逸山望着落荒而逃的女儿叹气:“难得肯告诉年轻公子你的真名。就该让谢世子治治你的怪毛病。”
六娃才出书房没多远,看见二凡站在亭子里等着她。
她加快脚步走过去,抓起石桌上的鱼食往旁边的水池里一扔,看着一群金鱼过来抢食戏水。
“小姐,打听得怎么样?”二凡问。
沈六娃想到心思深重的谢锦羡,实在不想去找他。
跟二凡简单说明情况后,她打算先观察薛诗瑶几天,再派人打听下那位不长嘴的表小姐。
去研究薛诗瑶之前,沈六娃再次来找胡甜甜。
小姑娘正和沈七七在院子里玩踢毽子。乍一看还挺和谐。
但沈六娃不敢掉以轻心。谁知道人家会不会受到某种刺激突然黑化。
两人见六姐来了,马上停止玩耍,两只活泼的山雀瞬间变鹌鹑:“六姐,我们有把你交代的功课都做完。”
这点沈六娃清楚,欣慰地点点头。然后一时兴起跟她们一起玩了会儿踢毽子。
最后三姐妹玩累了,一起坐在院子里吃甜瓜。
沈六娃边吃边念经,最后拿出她写的座右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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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需要镇静。相信吧,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
心儿永远向往着未来,现在却常是忧郁。一切都是瞬息,一切都将会过去;而那过去了的,就会成为永久的怀恋。
————金西普倒过来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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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诗写得不错,你们没事拿着念念吧,千万别外传。”
七七和甜甜乖乖点头,庆幸六姐这次没布置功课。
“哦对了,记得背诵全文,要考的。”六娃说。
“......”噩梦。
临走前,沈六娃拿出两只漂亮的珠花,亲手给两位妹妹戴上。
然后诚心对胡甜甜感激道:“甜甜,谢谢你的提醒。三哥确实遇到麻烦,如今趁早发现,兴许能让他免受灾祸。”
胡甜甜神色有些迷茫。她对沈家人的感情依旧复杂,只是如今的沈家人经过沈六娃的改造,变得令她不认识。自己还要纠结于过去吗,是不是该心儿向往未来。
沈六娃一看她那忧郁的气质便猜到她百转千回的心思,装作无事般拿起手中的瓜咬了一口,随口问:“你梦里三哥得罪的人是谁,能想起来一点吗?”
胡甜甜纠结地想了想,不大确定地说:“好像是位姓裴的大人。”
惊得沈六娃呛住,猛地咳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