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改造工程终于完成。
沈念安站在穿衣镜前，几乎认不出自己——微卷的黑发披散在肩，妆容精致却不浓艳，一袭银色鱼尾礼服勾勒出窈窕曲线。
她看起来...确实很像相册里的林雨晴。
“转身。”
顾霆琛走到她身后，声音突然变得柔和。
沈念安顺从地转过身，对上他的眼睛。
有那么一瞬间，顾霆琛的眼神恍惚了，他伸手想触碰她的脸，却在即将接触时猛地收回，仿佛被烫伤一般。
“可以了。”
他迅速恢复冷漠，“七点出发。”
君悦酒店顶层宴会厅灯火辉煌。
沈念安挽着顾霆琛的手臂入场时，无数目光立刻聚焦过来，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涌来。
“那是顾霆琛？
他身边的女人怎么那么像……天啊，简直和林雨晴一模一样！”
“听说林小姐去世后顾总一直没走出来……”顾霆琛面不改色，手臂却收紧，将沈念安拉得更近。
他低头在她耳边警告：“微笑，回答问题就说我们是在慈善活动认识的。
别搞砸了。”
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温热中带着淡淡的威士忌香气。
沈念安感到一阵窒息，却不得不挂上完美笑容，扮演着被爱情滋润的幸福女人。
整个晚宴，顾霆琛都在有意无意地引导她做出林雨晴的招牌动作——撩头发时用小指轻轻绕一圈，喝香槟前先抿一下嘴唇，听人说话时微微偏头……“顾总对女朋友真体贴。”
一位女企业家羡慕地说。
顾霆琛揽住沈念安的腰：“失而复得，自然珍惜。”
他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但沈念安知道，那目光穿透她，落在某个已逝的灵魂上。
酒会进行到一半，沈念安的脚已经被高跟鞋磨得生疼。
她趁顾霆琛与人交谈时，悄悄退到露台上透气。
四月的夜风微凉，她倚着栏杆，望着脚下的城市灯火，突然无比想念念辰傻乎乎的笑脸。
“原来你在这里。”
沈念安猛地回头，顾霆琛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手里拿着两杯香槟。
“累了吗？”
他问，语气比平时柔和。
“有点。”
沈念安老实承认，接过香槟却没有喝，“我不太习惯这种场合。”
“雨晴很喜欢社交活动。”
顾霆琛望向远处，“她总是宴会的焦点。”
又来了。
沈念安握紧酒杯，指节发白。
无论她做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