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掀开青布帘,怀里抱着个锦缎包裹的笼子。
笼中白猫抬起头,左前爪缠着渗血的布条——正是三日前她用因果咖啡豆救下的雪团儿。
那日她以银针施“灵枢二十四式”,配合掺了咖啡豆粉末的紫苏水灌服,竟真让断气的小猫重新睁眼,淑妃一高兴,赐了这栋临街宅院做谢礼。
“取名‘雪球’如何?”
林婉儿用指尖挠了挠白猫下巴,对方立刻发出呼噜声,“唐朝人爱给猫写‘聘书’,我这儿得立个规矩:凡来撸猫者,需用故事换咖啡。”
黑猫甩着断尾跳上吧台:“你倒是会算计,收集故事就是收集因果,咖啡豆吸了人气儿才更灵。”
它爪子点向身后的博古架,那里摆着七个青瓷罐,分别贴着“贪嗔痴爱恶欲慢”七字,“但切记,罐满即停,莫要贪心。”
开业首日,猫咖便来了贵客。
穿月白襕衫的贵公子带着书童,怀中抱着只三花狸奴,正是大理寺卿家的独子李砚。
“听闻此处能治百病?”
李砚挑眉,目光落在林婉儿腰间的太极锦囊上,“我家阿锦最近总在子夜惨叫,找了十几个兽医都说无碍。”
<林婉儿接过猫,指尖抚过它脊背时忽然顿住——在肩胛骨下方,有块铜钱大小的皮肤异常温热。
她取出竹制咖啡磨,将一粒因果咖啡豆倒入,研磨时默念前世咒语,褐色粉末中竟泛起淡淡金光。
“抱它去临窗的座位。”
她将咖啡渣铺在白瓷碟上,“盯着它舔食后的影子。”
李砚照做,只见狸奴舔过咖啡渣后,影子竟在青砖上渐渐拉长,化作人形轮廓,颈间缠着根细如发丝的红线。
黑猫不知何时蹲在影子旁,爪子按住红线另一端,扯出半片破碎的罗裙——正是上个月失踪的李家婢女小翠的衣物。
“它被怨气缠身了。”
林婉儿将银针在酒精灯上灼烧,“小翠坠井前,曾抱着阿锦求救,冤魂附在猫身上,每日子夜便重复坠井之痛。”
银针刺入“大椎穴”时,狸奴发出一声悲鸣,影子里的罗裙碎片化作青烟散去。
李砚面色惨白,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姑娘究竟是……不过是个会逗猫的。”
林婉儿将金子推回,“下次带点波斯菊来就行,我这儿缺猫草。”
日头偏西时,猫咖已座无虚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