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半透明的、略带微光的质地,边缘带着不规则的毛边,仿佛是用某种非自然的纤维制成。
当我指尖轻触其表面时,甚至能感觉到一丝若有似无的温热,如同有微弱的电流在其中流淌。
它薄如蝉翼,却又韧性十足,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古老与神秘。
我先是小心翼翼地翻开日记本。
第一页,娟秀的字迹,是祖母亲笔写下的,却带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庄重与肃穆:“七年一次,血月现世,写一封信,给遥远的他。”
我的心猛地一跳。
“他”是谁?
是祖父吗?
可祖母从未提起过祖父,甚至连一张照片都不曾留下。
而“血月现世”……我猛然想起昨夜那轮诡异的血月。
这难道不是巧合?
祖母的日记,那叠信纸,还有那轮血月,一切都指向某种超乎我理解的秘密。
我带着半信半疑的心情,推开窗帘,望向窗外。
果然,尽管已是第二天的傍晚,那轮血色月亮依然高悬夜空,光芒虽然不再灼烧,却依旧浓郁得令人心悸。
它似乎在无声地催促着我,去尝试,去验证。
鬼使神差地,我拿起那叠微光流转的信纸,又从祖母的笔筒里抽出一支老旧的钢笔。
笔尖接触到信纸的瞬间,那微光似乎瞬间亮了几分,笔尖下的信纸也变得更加柔韧,仿佛拥有了生命。
我深吸一口气,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紧张与期待。
我该写什么?
给一个不知名、不知所处的“他”?
我犹豫了片刻,最终决定从最真实的自我开始。
笔尖沙沙作响,在微光的映衬下,我写下了我的名字——林溪。
然后,我写下了我的困惑。
“你好,我是林溪。
我不知道这封信会寄往何处,会抵达谁的手中。
我只知道,我被一轮血月引到这里,看到了我祖母留下的指引。
我的世界,平庸而喧嚣,我时常感到困惑,我们所看到的一切,是否就是‘真实’的全部?
这世间,真的只有我们所能触及的这些吗?
你那里,是什么样的世界?”
我写得很慢,每一个字都带着我的疑惑、我的渴望,以及我那隐秘的对非凡的向往。
笔尖在信纸上划过,留下的墨迹并非寻常的黑色,而是带着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银光。
我将信写完,按照日记上的指示,将信纸小心翼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