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还放着个鎏金冰鉴,丝丝凉气混着果香扑面而来。
我口水一咽,当即扒住车门,“有我的份儿吗?”
谢时砚指尖轻叩冰鉴,语气懒洋洋的,“陪我玩一会儿,随你吃。”
他说的“玩”,不过是些世家子弟常玩的小游戏。
我这个半路穿越来的,连规则都还未摸清,不到一刻钟就输了好几回。
按照原著,这是谢时砚套话的剧情,想借游戏输赢探听宋昭宁的喜好。
未等他问起,我便直接道:“姐姐最爱蟹粉酥和杏仁酪。”
谢时砚执棋的手一顿,“那你呢?”
我咬下半颗嫣红的樱桃,“好吃的都爱。”
他垂眸转着那枚黑玉棋子,若有所思。
我实在是不服气,从袖中掏出自制的纸牌,简单教了他规则。
几局过后,看着他输得溃不成军,我才满意地晃了晃手中的笔。
“接下来,该我讨债了。”
他身子下意识后仰,“做什么?”
我眉眼弯弯,立即凑近几分,左手托起他的下颌,用笔蘸了些果碟里的胭脂色果汁,在他唇上细细涂圈。
见他身子始终紧绷着,我忍不住笑出声,“别急,还没结束呢,再给你描个眉。”
原想给他画个女相捉弄他,奈何果汁色泽太浅,描在他本就英挺的眉上,反倒衬得眉目愈发秾丽。
偏他还睁着那双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眼尾洇着薄红,唇上胭色晕开一片,活像被我欺负的良家少男。
我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退开半步,“不画了不画了。”
他扣住我的手腕,指尖轻点自己右眉,“这边还空着。”
“那就擦掉。”
我抓起帕子在他脸上胡乱抹了几下,正擦到一半,外头小厮突然高声通报,“主子,到地方了!”
谢时砚摁住我的手腕,轻笑着抽走帕子,“走了。”
刚下马车,便瞧见那闪瞎狗眼的一幕。
谢叙白正扶着宋昭宁下车,两人十指相扣,眼波流转间尽是缠绵。
看来是已经和好了。
我下意识去看谢时砚的反应,身旁却早没了人影。
我索性在树荫下坐着,支着望着远处——谢叙白正牵着宋昭宁在花丛中散步,两人衣袂都沾了些许花瓣。
不愧是原著官配,果然赏心悦目。
目光一转,又见谢时砚落寞地立在溪边,手里编到一半的花环垂着丝络,目光沉沉地望向那对璧人。
不愧是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