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仇恨,狠狠咬破舌尖。
鲜血滴落在玉镯上的刹那,整副棺椁突然剧烈震颤起来,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被唤醒。
红光穿透棺木,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与此同时,她听见沈月容惊恐的尖叫:“快!加紧封棺!
这贱人要诈尸了!”
再次睁眼时,沈云棠发现自己置身于熟悉的闺房之中。
菱花镜中映出的,是一张少女稚嫩的容颜,那正是她及笄那年的模样。
窗外,腊梅初绽,淡雅的花香透过窗户飘进屋内,给这清冷的冬日增添了一丝生机。
紫檀案上,摆着一幅未完成的《雪梅图》,画面上的梅花才勾勒出大致的轮廓,仿佛在等待着她重新赋予它们生命。
“姑娘,夫人送来的参汤。”
丫鬟春杏捧着青瓷盏,脚步轻盈地走近。
沈云棠看着那青瓷盏,指尖微微发颤。
前世,就是这碗看似平常的参汤,里面掺了寒食散,让她在及笄宴上当众撕碎衣裙,出尽洋相,从此落了个失心疯的名声,大好人生就此毁于一旦。
沈云棠眼神一凛,猛然挥动手臂,青瓷盏“啪”地一声摔在青砖地上,瞬间炸开。
参汤四溅,在砖缝里泛起诡异的泡沫,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其中的剧毒。
春杏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跌坐在地,脸色煞白,眼中满是惊恐。
沈云棠抓起妆奁里的金簪,抵在自己咽喉处,眼神坚定而决绝:“去请张大夫!
就说我突发心悸,要即刻看诊!
若有人拦着......”金簪在她雪白的颈项上轻轻一划,便划出一道血线,“我便死在这里!”
她的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春杏不敢耽搁,连滚带爬地起身,匆匆跑出去请大夫。
张大夫的叩门声比预期晚了三刻。
雕花木门被风雪撞开时,沈云棠正攥着金簪在妆奁上刻下第三道血痕。
来者不是寻常医童,而是太医院致仕的张鹤年,鹤发童颜间带着几分沉郁,袖中隐约露出半卷《千金方》的蓝缎书角。
“春杏,你先去煎碗姜汤。”
沈云棠盯着丫鬟退出门缝,才将渗血的指尖按在案上的《雪梅图》残卷,“张大人可还记得,母亲临终前枕边常放的蜜渍金桔?”
老大夫瞳孔骤缩,腰间玉佩随呼吸轻晃——那是苏婉清亲手绣的杏林纹样。
二十年前他与苏婉清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