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七年前就对我图谋不轨?”
“不是图谋不轨,是一见钟情。”
他低头吻我,带着雪松味的呼吸扑在脸上。
床头柜上的军嫂证突然震动。
是部队发来的紧急召回通知。
裴沉舟眼神瞬间冷下来,捏了捏我的脸:“在家等我,回来继续罚你。”
我挥了挥纸条:“罚什么?”
他系着领带轻笑:“罚你每天给我煮桂花豆花,加双倍糖浆。”
01我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口,盯着电子屏上跳动的数字。
裴明城的心率比昨天又低了两格,护士说这种情况撑不过月底。
玻璃倒影里,我穿着件素白连衣裙。
这是裴家给我买的“新娘装”,领口别着珍珠胸针,是裴婶从首饰盒里翻出来的,说“冲喜要戴珍珠”。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我摸出来,是父亲发来的消息:“钱收到了,明晚就回家,男方那边我去说。”
屏幕映出我泛青的眼下,像被人揍了一拳。
十天前,他以“见亲家”为由骗我来裴家,实则拿了十万彩礼,把我“嫁”给这个素未谋面的尿毒症患者。
“小满?”
裴婶扶着轮椅过来,小桃攥着她的袖口,眼神警惕地盯着我,“医生说今天可以让明城见见你。”
重症室里的男人瘦得脱形,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手背插着输液管。
他睁开眼,嘴唇动了动,我凑近才听见:“对不起……”我想说“没关系”,可喉咙像塞着棉花。
裴婶抹着泪出去了,小桃抱着iPad蜷在沙发里,耳机音量大到漏音。
房间里飘着消毒水味,我数着点滴管里的气泡。
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父亲把母亲的金镯子当掉换赌资,也是这样的消毒水味,混着急诊室的血腥气。
02凌晨三点,裴明城的心电图变成直线。
我站在走廊里,看裴沉舟踩着瓷砖地走来,军靴声敲在寂静里。
他穿着作训服,肩章泛着冷光,下颌线绷得极紧,比照片里更冷峻。
“辛苦了。”
他摘下帽子,露出寸头,“我是裴沉舟。”
我点点头,嗓子发哑:“林小满。”
太平间的白被单盖住裴明城的脸时,裴婶晕了过去。
小桃抱着毛绒熊站在角落,睫毛上挂着泪,却倔强地不肯哭。
我蹲下来,把她乱掉的发辫重新扎好:“小桃乖,明天带你去吃冰淇淋。”
她别过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