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传来的却是比任何时候都热烈、都真诚的掌声和爆笑声。
王总笑得眼泪鼻涕齐飞,捶着桌子:“方圆!
方圆你是神啊!
用广播体操化解尴尬!
这思路绝了!
绝了!
谁能想到?!
这才是真正的急智!
太幽默了!
你不是社交牛逼症!
你是社交艺术家啊!”
李明直接站起来鼓掌:“服!
我彻底服了!
跟方圆比,我那点社交能力算个屁啊!
他才是真正的大师!”
远处的陈敏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光芒和好奇。
我的堂哥则是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这……这是方圆?
那个高中班级点名都会脸红结巴的社恐小透明?
他、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骚了?!”
他试图向旁边的人解释我真实的社恐历史,但他的声音完全被淹没在山呼海啸般的笑声和掌声中。
当我完成广播体操最后一个收尾动作,稳稳地定格在舞台中央时,设备也恰好修好了。
我的极限应对,完美地填补了设备故障的空白,化解了尴尬,并以一种前所未有的荒诞方式点燃了全场。
我成功了。
以一种我做梦都想不到的,用广播体操的方式。
年会后,方圆的“社交牛杂粥”传奇彻底在公司内部坐实。
我不再是那个“有点社恐的新人”,而是成为了一个活着的都市传说。
大家提到我,眼神里都带着一种混合了敬佩、不解、好奇和喜感的复杂情绪。
再也没人怀疑我是不是社恐。
他们默认我就是一个不走寻常路、脑回路清奇的社交鬼才。
我的每一个安静时刻,都被解读为“大师在思考”;每一个发呆瞬间,都被认为是“在酝酿下一个惊人之举”;我逃避社交?
那是“保持神秘感”!
我当然还是社恐。
每次经历完这种“被迫社交牛逼”的场合后,我都必须把自己关进出租屋,进行长达数小时甚至数天的“社恐回血”。
玩游戏、看动漫、发呆、睡觉,直到把消耗殆尽的社交能量重新攒满。
我的内心依然会疯狂吐槽、会恐惧、会怀念那个可以理直气壮当个小透明的日子。
但同时,我也感到一丝奇妙的解脱。
既然所有人都认定我是“社交牛逼症”,那我就不必再苦苦隐藏真实的自己,也不必强迫自己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