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愣在原地。
斑驳的铁盒里,静静躺着褪色的蝴蝶发卡——那是我初二弄丢的;泛黄的游乐园门票存根,日期停在我们初吻的摩天轮;甚至还有我随手包水果糖的作业纸,背面密密麻麻全是他补写的解题步骤。
最底下压着张泛皱的素描,画中的女孩踮脚往少年书包挂玩偶。
右下角钢笔字洇开些许:[2009.9.15,小棠说我书包太丑]。
“当年你说要相亲,我连夜订了戒指。”
陆深从蜜罐底捞起个小袋,倒出来的素圈内侧刻着TS&SS,“结果看到你留学照片站在埃菲尔铁塔下...”他喉结滚动,指尖抚过相册里我在塞纳河畔的笑脸:“我爸当年为创业抛妻弃子,我以为不动心就不会变成他。”
窗外忽地落起太阳雨,桂花混着水汽漫进来。
我举起那张被折痕分成两半的糖纸——左半边是我幼稚园时塞给他的水果糖,右半边的生产日期却是上周。
“你每天绕路经过便利店,是为了买这个?”
我指着糖纸上熟悉的品牌。
陆深耳尖泛红:“集满一千张糖纸就能...就能召唤神龙?”
我故意晃了晃铁盒。
他突然扣住我手腕,桂花蜜的甜香在鼻尖炸开:“就能理直气壮地说,从你四岁偷亲我开始,我就没打算让别人当新娘。”
雨珠从屋檐坠落成帘,他的吻比桂花蜜还稠。
某个瞬间,巷口传来奶奶中气十足的吆喝:“深崽!
我重孙女的金锁打好了放床头——”我们触电般分开时,撞翻了青瓷瓮。
黏稠的蜜淌过那些跨越十八年的信物,最终缠住彼此的手指。
后来陆深总说,那晚我头发沾了桂花蜜,害他做了整夜蚂蚁搬糖的梦。
而每当他这么说,我就会晃着脚上新挂的星黛露钥匙扣,提醒他游戏厅夹娃娃记录至今没人能破——除了那个叫“棠棠的专属代夹”的神秘玩家。
(正文完)**彩蛋**民政局门口,陆深第108次整理衬衫领口:“你确定选今天?”
我晃着两本户口本:“9月15日,某人画素描的日子。”
他突然从公文包掏出猫咪饮水机说明书:“昨天收养了便利店后的橘猫,它说缺个女主人。”
钢印落下的瞬间,十八年前的糖纸从户口本飘出。
背面的新笔迹覆盖了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