饷,可都在我手里。”
灵月被掐得喘不过气,却突然咬上他的手背。
腥甜的血渗进她嘴里,她望着太子发红的眼,一字一顿:“殿下若逼急了,臣妾不介意鱼死网破。”
太子甩袖后退两步,手背上的牙印清晰如刀刻。
他盯着灵月,突然笑了:“你倒是比从前狠了。”
他指了指窗外的雪,“霍明渊的军粮,这个冬天怕是不够了。”
灵月攥着帕子的手在发抖。
她想起霍明渊信里说的“北疆雪大,粮草难运”,想起他铠甲上的血渍——那是替她挡刀的痕迹。
“殿下到底要什么?”
“要你站在我这边。”
太子的声音像冰碴子,“霍明渊主张安抚边军,我要削藩。
你帮我,我保你母族平安;你不帮,我让霍明渊冻死在北疆。”
灵月望着他腰间的“乾”字玉佩,想起皇帝那支“坤”字玉佩。
原来他们父子,都把她当棋子——皇帝要她像先皇后,太子要她制衡霍家。
“殿下,”灵月福了福身,“臣妾只是个后宫女子,不懂朝堂之事。”
太子的目光扫过她发间的木簪,冷笑:“你不懂?
那你为何能扳倒丽贵妃?
为何能让太后认你做义女?
苏灵月,你比谁都懂。”
灵月望着他眼里的阴鸷,突然想起初入掖庭时,他驻足看她的眼神——那时他看的是母妃的影子,现在看的是能替他杀人的刀。
“殿下,”灵月轻声说,“臣妾的手,只护该护的人。”
太子的脸色骤冷。
他甩袖离去时,玄色锦袍扫过她的手背,像条吐信的蛇。
灵月摸着脖子上的指痕,突然想起霍明渊说的“要咬就咬咽喉”——原来这咽喉,有时候是自己的命。
小桃端着姜茶进来,见她发白的脸,急得直掉泪:“姑娘,您别和太子硬抗啊,他……小桃,”灵月打断她,“去把崔尚宫请来。”
她望着窗外的雪,“我要查查太子的军饷账册。”
小桃愣了愣,突然笑了:“姑娘是要抓他的把柄?”
灵月摸着帕子上的并蒂莲,笑了:“这宫里的账,哪有算不清的?
太子要我的命,我便要他的根。”
深夜,灵月翻着崔尚宫送来的军饷记录,在“户部拨银三百万两”那行下画了道线。
她望着窗外的雪,想起霍明渊说的“北境的月亮,和你宫里的一样圆”。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