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摸着小腹轻声说:“孩子,委屈你了。”
她想起霍明渊从南疆送来的蓝花楹帕子,此刻正缝在凤袍内衬,贴着心口。
“阿渊,等你知道我有了孩子,会不会……”话未说完,窗外突然传来扑棱声。
灵月掀开帘子,见一只灰鸽子落在廊下,脚环上的“丽”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和当年那只死鸽的脚环一模一样。
她望着鸽子振翅飞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丽贵妃啊丽贵妃,你以为我还会像上次那样,等着别人替我抓现行?
第二日,灵月喝了小桃尝过的半盏安胎药。
药汁入喉时,她捏着帕子的手微微发颤——这半盏药里,混着她偷偷调换的半盏普通药材。
她要让麝香的量刚好让太医诊出“胎元受损”,又不至于真要了孩子的命。
“姑娘,您脸色好差。”
小桃扶着她躺下,“我去请太医。”
灵月闭着眼点头,听着小桃跑远的脚步声,摸了摸藏在枕下的药渣包。
这一次,她要让丽贵妃的手,亲自掐住自己的咽喉。
血浸龙床子夜时分,灵月被一阵绞痛惊醒。
她蜷在龙床上,冷汗浸透中衣,指尖深深掐进锦被里。
小桃举着烛台冲进来时,见她身下的锦缎洇着血,吓得烛台“当啷”落地。
“传太医!
快传太医!”
小桃哭着去拽她的手,“姑娘,您撑住啊!”
灵月咬着牙摇头,疼得说不出话。
她望着帐顶的百蝶绣样,想起昨日在御花园遇见丽贵妃时,那女人眼底的得意——原来她早就算准了今夜。
皇帝赶到时,灵月正攥着他的龙袍呜咽:“陛下,臣妾想护着这个孩子……可它还是要走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方才喝药时,臣妾闻见股子怪味,可臣妾想着是安胎的,就……”太医院正跪在地上,额头渗着汗:“回陛下,苏婉仪的胎元已损,恐难保住。”
他指了指药渣包,“这药里掺了麝香,量虽不多,却足以动胎气。”
“麝香?”
皇帝的声音像炸雷,“谁给的药?”
“是丽贵妃娘娘派春桃送来的。”
小桃哭着跪下,“春桃说,这是太医院新开的方子,比之前的更补。”
灵月望着皇帝骤冷的脸,想起他初见自己时的审视,想起他翻绿头牌时的恍惚。
此刻他眼里的怒火烧得正旺,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