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心彻底松动。
而我在等她彻底撒完谎。
我坐在黑暗里,手指轻扣桌面。
节奏和她心跳的频率差不多。
我关了手机屏幕,头靠在沙发背上。
风吹过窗缝,轻轻地响。
房间像一只空壳,里面塞着我一个人的声音。
7 真相边缘她出门时,我没问她去哪。
她穿了一件深灰的风衣,头发扎成低马尾。
她走得不快,鞋跟在地砖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我等她进电梯后,才慢慢关上门。
楼道没有摄像头,这是我提前确认过的。
我走到阳台,从那扇可俯视小区出口的窗望下去。
她出了门,往右走了三十六步,然后停下打车。
我把她上车的时间记在笔记本上。
我也下了楼,绕到旁边街口叫了另一辆车。
我没报她的目的地,只让司机慢点跟着那辆白色的车。
白车左转进了主路,速度不快。
她坐在右边,靠窗,低头在看手机。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像没焦点的相机。
我们跟了一会儿,白车停在一栋写字楼门前。
她下车,拉了拉风衣的领口,朝楼里走。
我让司机继续往前开了五百米,下车。
我在路边等了一会儿,装作等人的样子。
大楼门口有安保,来来往往的人很多。
我戴上口罩,换上提前准备好的棒球帽。
然后走了进去,混在一群进电梯的人中间。
我看见她站在大厅的咖啡店前。
她看了一眼表,又发了条消息。
一分钟后,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是他,穿着深色外套,头发压得很顺。
他走向她,两人对视了一秒,没有肢体接触。
但他们并排走进了那家咖啡馆的隔间。
我在远处找了个位子坐下。
隔间的玻璃是磨砂的,但能看出两个人的轮廓。
他们坐得不近,也不远。
他们说了很久,杯子换了两轮。
她侧身的时候,我看见她低头笑了一次。
那个笑和她对我笑时不一样。
我没有拍照,只是看。
看他们像认识很多年的人,像旧友,又像密谈。
我听不见他们说话,但能看懂她说话时嘴角的节奏。
她嘴角翘起来的时候,是放松的。
她偶尔抬手拨头发,是习惯性的撒娇动作。
那男人没碰她,但眼神很稳,像早就知道她会来。
他们聊了四十三分钟。
之后男人先起身,走向后门。
她坐了一会儿,才跟着起身。
她没有立刻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