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画的正是庭院里的那丛菊花……“子墨……”她轻声唤道,伸出手,想要抓住那虚幻的身影。
可就在这时,一阵猛烈的西风卷着冷雨,“砰”的一声,将窗户吹开。
刺骨的寒意瞬间涌了进来,惊醒了她的梦。
她打了个寒颤,猛地睁开眼,窗外只有漆黑的夜色和呼啸的风声。
哪里有什么沈砚之,只有满室的清冷与孤寂。
她苦笑了一下,慢慢站起身,走到窗边,想要关上窗户。
就在她伸出手的那一刻,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她忽然看到自己映在窗玻璃上的影子——那影子是如此的单薄,如此的清瘦,在寒风中微微晃动,真的比那凋零的黄花,还要瘦弱几分。
“人比黄花瘦……”她低声重复着这句话,泪水再次汹涌而出。
这一夜,帘卷西风,瘦影孤灯,伴她无眠。
而她的思念,如同这无边的夜色,漫长得看不到尽头。
她不知道,远方的他是否安好,也不知道,自己这颗为他而憔悴的心,何时才能等到一个答案。
也许,从他离开的那一刻起,她的命运,就已经和这庭院里的黄花一样,注定要在西风中,慢慢枯萎,直至凋零。
第四章:流言碎玉,疑云深锁故人心春去夏来,转眼间又是一年。
大姐婉容早已嫁作人妇,陈家少了一份热闹,却也多了一份安宁。
只是这份安宁,于婉仪而言,却显得格外沉重。
沈砚之依旧没有消息。
关于他的流言,却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不堪。
有人说,他在京城考中了进士,被一位高官看中,招为了女婿,如今已是平步青云,自然不会再想起江南小镇的旧事;也有人说,他根本就没考上,还在京城流连于烟花柳巷,早已把家里的一切都抛到了脑后;更有甚者,说他在路上染了重病,已经客死他乡……这些流言,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插在婉仪的心上。
她不愿意相信任何一种说法,可又无法反驳。
沈砚之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一封信,没有一个口信,将她彻底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
她的心,在希望与绝望之间反复拉扯,早已疲惫不堪。
身体也每况愈下,常常是走几步路就气喘吁吁,咳嗽也越来越频繁。
母亲请了好几位大夫来看,都说是思虑过度,伤及肺腑,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