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拿到那笔丰厚的奖学金,就能带着爷爷离开这里。
这些屈辱,这些冷眼,都不过是暂时的。
2.放学后,我得去打工。
两份工。
一份是在餐厅后厨洗碗,一份是去“夜色”KTV做保洁。
没办法,爷爷的药不能断。
那药,贵得吓人。
我换上工作服,走进嘈杂闷热的后厨,水龙头一开,便将自己和外面的世界隔绝。
晚上十点,我从餐厅出来,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夜色”。
经理领着我,指着一间乌烟瘴气的包厢。
“动作快点,里面的客人刚走,下一波马上就到。”
“好的。”
我推着清洁车走进去,浓烈的酒味和烟味扑面而来,呛得我直咳嗽。
包厢里一片狼藉。
果皮,酒瓶,烟头,扔得到处都是。
我戴上口罩和手套,开始默默地收拾。
就在我弯腰捡起一个碎掉的酒杯时,包厢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几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摇摇晃晃地走进来。
为首的黄毛一眼就看到了我,眼睛里瞬间冒出不怀好意的光。
“哟,这儿还有个小妹妹?”
他朝我走过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酒气喷在我脸上,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小妹妹,别干这种粗活了,陪哥哥们喝两杯,哥哥给你的钱比这多多了。”
“放开我!”
我用力挣扎,但男女力量悬殊,根本挣脱不开。
“还挺辣。”
黄毛笑得更猥琐了,“我喜欢。”
他的手开始不规矩地往我衣服里探。
恐惧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就在我绝望地准备咬舌自尽时——“砰!”
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门口站着的身影,逆着光,看不清脸。
但那股熟悉的、令人心悸的冷冽气息,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是江聿风。
3.黄毛被人从背后踹了一脚,踉跄着扑倒在地。
“谁他妈敢……”他骂骂咧咧地回头,看清来人后,酒瞬间醒了一半。
“江……江少?”
江聿风没理他。
他一步步走进来,视线落在我被扯乱的衣领上,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
他的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那几个混混吓得腿都软了。
“滚。”
江聿风只说了一个字。
那几个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包厢里瞬间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死一般的寂静。
我狼狈地整理好衣服,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