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死神。
他说我可怜,让我多活七日给自己建个冢。
话音刚落,伴着剑伤剧痛,我渐渐苏醒。
我没死?
恍惚间,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一副俊美微红的脸庞映入眼帘。
“夫人,你躺在地上做甚?”
“你……怎么受伤了?”
张瑾年捋了捋敞开的衣衫,面色惊讶,上前来扶我。
我轻轻挪开身躯。
“舞剑不小心弄伤了。”
张瑾年眉头微蹙,掠过一丝嫌弃。
这在柳眉昭出现之前,是从未有过的。
昔日,若见我有伤,他会体贴给我送药,熬制补品。
如今见我满身是血,却不闻不问。
甚至还牢骚抱怨。
看来,他的心早已被柳眉昭勾走了。
“妇人就该有妇人的样子,成天舞刀弄枪的,就不能让我省点心吗?你知不知道,我会心疼的?”
我忍不住轻蔑一笑。
谁稀罕他心疼了。
这些年,他张瑾年得罪了不少人,仇家遍地都是,我背后替他收拾烂摊子,身上挨了不下数十刀,我都隐瞒实情独自承受,都并未在他面前讨要关心。
“是我的错,让夫君操心了。”
我扛着虚弱的身躯起身。
张瑾年倒觉得我是去书房,立马抓住我的手腕。
力道极大,亦是从未有过的粗鲁。
我知道,他是极力隐藏屋里的柳眉昭。
他心虚地眨了眨眼。
“以后,书房我亲自打扫,没有我的允许,你就不要去书房了。”
我撇过眼眸,极力将泪水憋回。
“好。”
我欲离开,可张瑾年却并没放手。
他眉头微挑,语气带着审问,犹如在公堂上质问嫌犯一样。
“苏辞,刚刚我隐约听到院子里有男人的声音,说,是不是背着我偷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