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我。
他总骂我丧气玩意,跟我妈一样,是个不要脸的贱货。
长着一张狐媚子脸,到处勾搭人。
他把对我妈抛夫弃子的恨,把他人生中所有的失意不满全部发泄到我身上。
他用酒瓶砸我,用烟头烫我,用皮带抽我。
我的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往往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也不是没报过警,可是没用。
过后只会换来一顿变本加厉的毒打。
十六岁那年,是我第一次反抗。
他偷了我的学费,输了个精光。
那是我去餐馆洗盘子、给人做家教、发传单,一点点攒下的。
面对我的质问,他毫无所谓。
“老子把你养这么大,拿你点钱花怎么了?”
“上什么学?你给老子去卖酒,听说能赚不少。”
我自是不肯退学,他像往常一样拿出皮带要抽我。
我一把夺过,砸在他脸上。
面黄肌瘦的我哪里是他的对手。
他把我摁倒在地,抄起手中的拖把就往我身上招呼。
拖把被打断了,他也打累了,就像一条死猪一样瘫在沙发上喘粗气。
我蜷缩在墙角,身上的血染红了洁白的地板。
那一天,我被打断了腿,成了一个瘸子。
05
门铃声响起,唤醒了我的思绪。
门外祁喻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
从助理手中费力地接过他,刚把他移到卧室,就被他压倒在床。
祁喻的头埋在我的颈侧,温热的呼吸激起一阵战栗。
“墨哥,我好想你。”
“我该怎么办?求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他声音嘶哑,说得断断续续,磕磕巴巴。
我刚想起身,却被他狠狠抱住。
“别离开我。”
我的脖子上划过一抹湿意,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