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深深掐进掌心。
37 个钥匙扣——那个老主编分明说过，只有六个记录着黑料的备份藏在不同城市。
编号 0731 的抗抑郁药粉，像根生锈的铁钉扎进太阳穴，星海娱乐的采购单上，她的签名正从记忆深处慢慢洇开血渍。
手机在包里震动，公关总监的号码第三次弹出。
林夏盯着玻璃倒影里自己浮肿的眼袋，十年修图刀磨出的老茧在屏幕上划开裂痕。
“立刻回公司，警方带着搜查令来了。”
男人的声音混着电流滋滋作响，“还有，你知道小悠的表姐是谁吗？
那个三年前跳楼的十八线女星，她手机里最后一条短信……”报站声吞没了后半句话。
林夏踉跄着扶住扶手，2020 年星海年会的香槟味突然涌进鼻腔。
秘密房间的波斯地毯吸饱了酒渍，她弯腰捡起香槟瓶塞时，后颈突然泛起凉意——有人在通风管道的阴影里呼吸。
“这瓶药记得直播时摆在镜头左上角。”
林夏把药瓶塞进新网红颤抖的掌心，对方睫毛上的泪珠正顺着她教的轨迹滚落。
监控画面里，保镖泼汽油的瞬间，她用伤痛算法精准嵌入竞争对手的商标，后台数据疯狂跳动的红点像沸腾的血珠。
通风管道传来金属摩擦声。
林夏猛地抬头，地铁广告屏上的女明星突然变成小悠的脸。
那个总在茶水间低头擦地的清洁工，锁骨处月牙形疤痕在记忆里骤然清晰。
工牌夹层里的遗照，分明是被她亲手推上舆论风口浪尖的自杀女星。
“下一站，人民广场。”
林夏冲下列车时，黑色轿车正缓缓驶入站台。
后车窗摇下，露出半截戴着婚戒的手——那枚刻着编号 2013 的戒指内侧，她曾亲手擦拭过自己的指纹。
通风管道里的针孔摄像头突然在脑海中亮起红光，所有钥匙扣的编号开始在视网膜上旋转重组，最终拼成一个令她血液凝固的日期：0731，正是她第一次接触黑公关业务的日子。
8 绞证物室的白炽灯在烟雾中忽明忽暗，老警察夹着香烟的手指泛着蜡黄，烟灰簌簌落在贴满标签的证物袋上。
“这硬盘经手的人，能列半张 A4 纸。”
他眯起眼睛，烟头红光映亮检测报告，“但最后登录的 IP，跟影子侦探三个月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