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有些恼怒“不好好看路,真是废物,自己想办法。”
“我看前面好像有天麻和山参。”
说完就自己匆匆走了。
我坐在自己亲手挖的坑底,抬头望天,依然是雾蒙蒙的。
过了没一会儿,一阵惊恐的叫喊,撕心裂肺。
“啊!啊,救命,滚,滚啊。”
我不紧不慢的在地上打了个滚,往脸上抹了些泥土,站起身,声音却带着急切大喊。
“爸,你怎么了?爸!”
然后利落的翻身爬出坑底,往前走了不远就看见父亲捂着腿在不断哀嚎。
“爸,怎么了这是,腿怎么了。”
爸爸伸手死死的抓住我的衣袖声音嘶哑颤抖。
“溪溪,溪溪爸,爸被蛇咬了,蛇有毒。”
看着被吓尿的父亲,我隐隐的往旁边挪了一小步。
“你,你帮帮爸,吸,吸出......”
我眼眶含着眼泪打断。
“我马上去找人,爸你坚持住等我。”
因着求生本能,我知道掰不开他的手,就迅速把薄外衫脱掉,没管身后的怒骂头也不回的跑下山。
我要快点,再快点,他不能这么容易就死了,太便宜他了。
等我带着村里人找到我爸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不醒了。
送到赤脚医生那里,腿是废了,想要保命双腿就要高位截肢。
正在哀嚎的奶奶听到后瞬间晕厥过去。
家里没钱,也就没打麻药就在这个医生简易的小棚子里开始做手术。
医生手法娴熟,周围村子他没少做这种手术,而且不止给人,什么牛啊,猪啊,狗啊他都看,因为他也是一名兽医。
我站在门外,看着奔涌而出的鲜血仿若盛开的艳丽的彼岸花,又看着被疼醒的父亲撕心裂肺的叫喊挣扎,然后被几个壮汉死死的压制住,轻轻的勾起唇角。
然后转身朝着村口山脚下的那棵梧桐树走去。
那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