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的,互相勾连,每个人都是监视者。
我开始担心,我不知道妈妈能不能跑出这一座座相连的大山。
他们找了一周,最后是爸爸一个人回来的。
“真是晦气,养了快十年,就生了个丫头片子”。
“呸,真是个贱人,赔钱货。”
我看向他身后,没有妈妈,放下心来。
爸爸看向我一巴掌打过来“碍什么眼,滚,看着就烦。”
我捂着迅速红肿的脸颊被丢出房门。
从这天起,遭受醉酒爸爸毒打,奶奶辱骂的人成了我。
也幸好我没有哥哥弟弟,他们不会把我往死里打。
我已经能这样稍稍安慰自己了,然后就是期盼着妈妈早一点来接我。
有时候被打的受不了,我就跑到村子的最西面,躲在那个独居的大婶家里。
大婶在村子里是个异类。
奶奶和其他人背后里说大婶克夫,有疯病不许我们小孩子去那边玩。
但是面对大婶的时候又和颜悦色,说话的语气都变轻了。
态度很是奇怪。
第一次跑过去的时候,高大壮实的大婶站在门口一脸的凶狠复杂的看着我。
我是慌乱害怕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心一横,就从她墙根下面的狗洞里钻了进去。
爸爸追来,拿着凳子扔了过来,一声巨响。
她迅速转头声音冷冷的传来“郑耀根,你干什么砸我家?”
我爸脸上表情一阵青红交加“我妮子跑你家了,还不能我来找了?”
回应他的是扔回的凳子和一声同样响亮的关门声。
我爸嘴上骂骂咧咧,却也不会进来,他嫌这个阴森森的房子晦气,而且大婶这个“有疯病的疯子”发起疯来会下死手。
听奶奶他们说过,曾经村里有个光棍看大婶寡居动过歪心思。
被大婶打的抱头流窜,没几天突然暴毙了。
都猜和大婶有关,但也没人当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