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来一只报信的鸟儿。”
我和萧言心照不宣地交换了眼神。
萧言的意思是:牡丹是西戎国派来的细作,让我多加小心。
我听后叹息。
萧言问我:“娘娘为什么叹气?”
“不是喜脉。”
“陛下近日少来椒房殿,娘娘如何得喜?”
“他在用牡丹制衡我。
若那女人诞下皇子……”我攥紧手里的帕子。
萧言会意:“臣明日就去丽妃宫中,给她开剂‘安胎良方’。”
“萧言。
这些年只有你对我始终如一。”
我握住他的手,指尖划过他腕间旧疤,那是当年他为我试毒留下的。
他的眼神里闪过欣喜。
“娘娘,为什么?”
“你从不问为什么。”
烛火突然摇曳。
他反手扣住我后颈的力道,和十五岁那夜一模一样——那时他还是雪奴,我是偷药救他的公主。
药箱打翻的声响中,我们滚落在马厩草堆里。
可惜,十五岁时我心里都是赫连珏,所以那天我拒绝了他。
今夜,我不会再错过。
“萧言。”
我温柔地唤着他的名字,双腿攀上了他的肩膀。
烛火意乱情迷地摇曳,我和他在掉落的太医官袍与皇后朝服之间,种下了最危险的筹码。
一个月后,萧言替我诊脉——我怀上了第二个孩子。
萧言喜中带忧,欲言又止。
我捂住他的嘴说:“这孩子必须是陛下的。”
“微臣会想办法瞒天过海。”
牡丹在喝了一个月萧言开的“安胎药”后,小产了。
那安胎药里并没有毒,但是和牡丹房里的安息香混在一起,则会产生慢性毒性。
所以,这案子查不到萧言跟我的身上。
牡丹小产后体弱多病,时常修养。
赫连珏无法临幸她,转而到我的椒房殿。
他一进门便看见在地上玩耍的铮儿,将他抱起。
铮儿却在他怀里哇哇大哭。
我说:“陛下多日没来看我和铮儿。
他都不认识陛下了。”
我将手轻轻搭在赫连珏的手臂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