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昂,精神焕发,活像只斗鸡。
他:“石头放在鸡窝里。”
“——你混蛋。”
我:“蝙蝠身上插鸡毛。”
“——你算什么鸟。”
他:“芝麻地里撒黄豆。”
“——杂种。”
我:“光着屁股推磨。”
“——转着圈丢人。”
……我骂他脑子有病。
他说我缺个太医。
相互看着怎么都不顺眼。
自从他来我家住,我所有的师傅都从单独授课变成了双人共享。
他知道我爱睡懒觉。
便自作主张,跑到白胡子老师傅那里,说上课时间太晚了。
满足不了他日益膨胀的求知欲,要老师务必把早课的时辰提前。
然后,趁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
在我的院子里敲锣打鼓,吓得我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以为有人来抄家。
之后的一整天,我都仿佛被毒打了几闷棍,提不起一丝精神。
身子不受控制地来回晃悠,脑袋如千斤重,一不留神就能昏过去。
还因为不认真听课,被老头用戒尺生生打了十下。
是真疼啊……此仇不报,我枉生为人。
于是,大梁国第一勇士,也就是教我们功夫的大胡子来之前。
我趁他午睡,偷偷溜进他的房门。
在他鞋底粘了快死滑死滑的雨布。
整整两个时辰。
他一扎马步就劈叉。
一使拳脚就打滑。
大胡子看得眼前一黑。
又不敢光明正大地嘲讽皇室子弟。
只能吹胡子瞪眼,不住地叹气。
“见山哪,你功夫挺好,就是该换个老师。”
“为师这水平,只怕不够格啊。”
呵呵,平时劈头盖脸骂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该换个老师。
这狗老师,真是看人下菜碟。
萧见山羞得耳朵通红,恨恨地瞪了我一眼。
本以为我俩这战争还得继续。
突然从宫里传出了他母亲德妃暴病而亡的消息。
丧事办得潦草,连萧见山这个亲生儿子都不准去祭拜。
不知其中藏着多少见不得人的秘密。
萧见山伤心得大病一场,仿佛掉了半条命。
母亲带着我去照顾他,抱着他流眼泪。
哭这个可怜的少年,和他惨死的母亲。
我想起温婉贤淑的德妃,也不由得红了眼眶。
从那之后,我知道了世事无常。
没有人的幸福是本该如此。
只不过都是幸运而已。
我开始频繁给萧见山送水送药。
还给他送各种点心吃食,和漂亮的小玩意儿哄他开心。
本千金虽刁蛮,但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