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下去。
电话时间到了,嘟嘟声响起。
我握着话筒,手在发抖。
爸妈为了我的工厂,把房子都抵押了,现在连医药费都拿不出来。
第三天,又有记者来采访工厂的员工。
我在电视里看到老王,那个跟了我五年的得力助手,正对着镜头支支吾吾:“林老板平时脾气确实不好,特别是最近资金紧张,经常发火…那些废料处理,我们也不太懂…老王!”
我对着电视喊,但他听不到。
其他员工也纷纷出镜,一个个都在撇清关系:“我们只是打工的,什么都不知道。”
“林老板的事情,我们真的不清楚。”
“希望不要连累我们。”
看着这些曾经叫我“林姐”的人,现在恨不得离我八丈远,我的心彻底凉了。
只有门卫老张没有接受采访。
第四天,管教给我送来一封信,是他偷偷寄的:“林老板,我相信您是清白的。
工厂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您不是那种人。”
短短几行字,让我差点哭出来。
但很快,现实又给了我一记重击。
晚上,狱霸李大姐带着几个手下围住了我。
“听说你是个老板?”
李大姐上下打量着我,眼神轻蔑,“在外面有钱有势,在这里,我就是老板!”
啪!
一巴掌扇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我瞬间清醒。
“给我洗衣服,打扫卫生,否则有你好看的!”
李大姐指着地上的脏衣服。
我看着那堆散发着汗臭味的衣服,咬紧牙关。
“怎么,不服气?”
李大姐又要动手。
“我洗。”
我弯下腰,捡起衣服。
李大姐满意地笑了:“这就对了,在这里,老实点对你有好处。”
3第五天,我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一遍遍回想着苏蔓昨天说的话。
她提到的那些废料成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的工厂主要生产环保型化工原料,怎么可能有那些剧毒成分?
我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火灾前的每一个细节。
对了!
刘铭轩那天确实在废料仓库附近鬼鬼祟祟的,当时我还问他在干什么,他支支吾吾说是检查安全隐患。
现在想来,他分明就是在做手脚!
“新人,过来!”
李大姐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正要起身,一个新来的狱警走了过来。
她看起来三十多岁,面容冷漠,眼神犀利。
“都散开,该干嘛干嘛去。”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