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油的味道。
“徐清!”
我怒吼一声,不是因为他受伤,而是因为他竟然用这种方式证明自己。
我反手抓住他受伤的手臂,用力按住止血。
同时,我看向徐敏和那些人,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
“滚。”
我只说了一个字。
但我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意。
那些人被我的眼神震慑住了,加上看到徐清受伤,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
徐敏也有些慌乱,但依然嘴硬:“你别以为这样就行了!
徐清!
你会后悔的!”
“滚出去!”
徐清忍着痛,再次大吼,声音里带着压倒一切的力量。
这次没有人再敢上前,本来就是过来撑场子的,没必要拼命。
徐敏和她的手下灰溜溜地离开了我的工作室,卷帘门被泄愤似的从外面重重地甩上。
工作室里恢复了短暂的安静,只剩下徐清急促的呼吸声和手臂上还在流血的伤口。
我立刻找来急救箱,给他处理伤口。
“笨蛋!
谁让你冲上来的!”
他没有说话,只是任由我处理伤口,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用绷带缠好他的手臂,我抬头看向他。
他依然抓着我的手,没有松开。
“够了吗?”
我看着他,看着他苍白的脸色,看着他手臂上殷红的血迹,看着他眼中不容错过的渴望。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我只是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摸了摸他缠着绷带的手臂。
他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慢慢地抬起另一只完好的手,伸进他那个老旧的布包里。
掏出了一个东西。
他摊开掌心,一枚扭曲的金属环静静地躺在那里,闪着冷光。
它看起来很粗糙,带着焊接和打磨的痕迹,表面还有一点点焦黑。
“这是……”我认出来了。
“是我第一次用焊枪时,弄废的金属料。”
他声音很轻。
那是他第一次尝试焊接,烫伤了手,焊出来的东西也完全变形,我说它是废铁。
“我留下了。”
他看着那枚金属环,又抬头看着我,眼中带着一种奇异的光芒。
“用你修第一台机器的废料做的……它和你一样,又硬又烫。”
他用那枚金属环轻轻碰了一下我的掌心。
冰冷的金属,却仿佛带着灼热的温度。
“但我想戴一辈子。”
他说。
我想把它变成一个戒指,他没说出口。
但我懂。
他想把这枚由他最初的失败,到他开始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