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有意识地观察宗门里的每一个“演员”。
二师兄冷玄的房间,我找了个借口送“自己亲手做的”(其实是食堂买的)点心,成功溜了进去。
果然,他房间里除了剑谱,最多的就是各种鬼画符。
那些符箓线条诡异,墨色深沉,隐隐有黑气缠绕,一看就不是正经玩意儿。
有几张甚至画着青面獠牙的恶鬼,栩栩如生,看得我头皮发麻。
“二师兄,您的画……好有风骨啊!”
我努力挤出一个崇拜的眼神,声音甜得发腻,“这、这是山水画吗?
好特别哦!”
冷玄依旧是那副万年冰山脸,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刮过我,仿佛在说“再多说一句就宰了你”。
我识趣地放下点心,一溜烟跑了。
内心疯狂吐槽:风骨个屁!
这特么是招魂幡吧!
二师兄,您老人家是兼职地府判官还是鬼界CEO啊?
至于小师妹苏媚儿,她那只兔子越发不对劲了。
那天我“不小心”撞见她在给兔子喂食,那草料里果然混着几滴鲜红的液体,散发着奇异的香气。
兔子舔舐过后,原本雪白的毛发尖端隐隐泛起一丝妖异的红光,那双红眼睛更是亮得吓人,甚至还长出了微不可见的第三只竖瞳!
“哇,小师妹的兔子好可爱呀!
它是不是生病了呀,眼睛这么红?”
我故作天真地问,伸手想去摸摸兔头。
兔子猛地呲牙,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威胁声。
苏媚儿连忙抱起兔子,笑得一脸纯良:“没有呀,我们家小雪就是这个品种呢!
它怕生,莺莺师姐不要介意哦。”
我内心翻了个白眼:怕生?
怕不是怕我看出它是只兔子精吧!
小师妹,你这宠物可真刑啊!
妖族女帝的储备粮吗?
最让我捉摸不透的,还是那个哑巴小杂役阿默。
我是在后山捡到他的,当时他浑身是伤,奄奄一息。
我本着“日行一善”的原则(主要是看他长得还挺顺眼,虽然脸上脏兮兮的),把他拖回了宗门,求管事给了他一个杂役的身份。
他从不说话,只会默默干活,眼神空洞,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但我总觉得他身上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尤其是在月圆之夜,我好几次看到他独自一人在后山山顶,对着血红的月亮发出非人的呜咽,那声音不似人声,更像是某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