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就要消散。
我的手中紧紧攥着一块黯淡无光的暖玉。
那是萧绝拜师后送给我的第一个生辰贺礼。
当时刚开始修炼的他，为了雕刻这块玉满手都是伤，还要遮遮掩掩，担心被我发现。
却不知神识之下，他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既不想我发现，我也只好等他睡着悄悄地给他上药。
那时候的小徒弟是真的乖，可可爱爱的一小只。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11“师尊说过，会一直带着的……”萧绝落下泪来，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
暖玉上沾满了干涸的血迹，竟还散发出微弱的灵光。
与他体内那股躁动的禁术力量产生了奇异的共鸣。
轰！
无数被遗忘的记忆碎片涌入。
漫天剑雨下，那道身影挡在他身前，为他挡下致命一击。
“徒儿，师尊在，你不会有事的。”
灵脉寸断时，耗尽自身全部修为为他强行续命。
“徒儿不会有事的。”
无数个反噬的夜晚，默默守护，用自己的血肉为他调配汤药。
“徒儿，喝了这药就不疼了。”
而他……他忘了师尊，忘了这一切！
他甚至将修为尽失、容颜尽毁的师尊，当作一个想靠向他献殷勤翻身的仆役！
他理所当然地奴役师尊，甚至亲手将师尊推入深渊！
“师……尊……”这个几乎被他遗忘的称呼从喉间艰难溢出。
那是他最敬爱的师尊！
他错认了恩人！
是他亲手伤害了师尊！
“啊——！”
他悔恨欲绝，仰天发出困兽般的嘶吼。
体内被压抑许久、又因真相刺激而彻底暴走的力量轰然爆发！
整个水牢都在剧烈震颤！
12石壁开裂，铁栏扭曲，积水四溅。
“师尊……师尊……”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萧……绝……”我的声音轻如游丝，“你……想起来了？”
“师尊！
都是我的错！
都是我害了您！”
萧绝泪如雨下，“我该死！
我该死！”
我艰难地抬起手，轻抚他的脸颊。
他的脸很温暖。
“不怪你……都是师尊……自愿的……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做？”
萧绝紧紧握住我的手，“您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我苦笑一声，咳出一口血来。
“你没事就好，师尊……早就是个废人了……涅槃锁情咒……会以施术者的神魂精血、毕生修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