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这时,他突然起身,径直冲向医生办公室,一把揪住医生的衣领,发了疯的质问他。
你们这群人渣,明知道她只有一个肾了,你们怎么敢擅作主张摘了她的另一颗,到底谁给你们的胆子……那个医生一脸惊惧,赶紧指向了许清婉的好友:他说的,你不会在乎病人的死活。
刘知野随即转身,一个拳头重重打在了那个人的嘴角:你凭什么那么说?
你算什么东西?
就在他再次挥拳而去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许清婉的声音。
知野,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他猛的停下了动作。
他刚才的怒气,在面对许清婉时,突然熄了火。
你怎么来这了,这里太冷了,你身体受不住……刘知野贴心的搀扶着许清婉回到了病房。
直到深夜,他才攥着戒指回去。
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离婚协议书撕了个粉碎。
我看着他脸上的迷茫和悲痛,有些可笑。
这是他一直想要的,怎么给了他,又不满意了。
这时,刘知野电话给沈安,开门见山的问她:张乐悠怎么会只剩一个肾?
怎么可能会这样?
电话那头的沈安冷笑一声:刘知野,你这个负心汉根本对不起张乐悠。
你以为张乐悠的那颗肾是为了谁没的?
都是因为你!
……在我和刘知野毕业后三年,他一心想着创业。
于是我把工作后攒的30万全数交到了他手上。
知野,你放手去做,我永远在你身后。
创业到后期,资金需求越来越大,贷款、借钱,几乎压的我们喘不过气。
刘知野的身体也出了问题,在一次昏倒后,医院通知需要做手术切除胃部的肿瘤。
手术费四万。
看着床上昏迷的刘知野,身无分文的我没办法,去卖了肾。
一颗肾,只卖了五万。
刘知野手术成功后问我钱哪来的,我故意掏出了沈安的中奖彩票。
我之前买的彩票,中了五万。
转身我捂着腰腹的伤口,轻描淡写的掩盖了这件事。
自此之后,刘知野的生意越做越好。
他把那张彩票称作我们的幸运符,裱起来放在卧室。
此时,刘知野听着电话那头的话,突然冲进了卧室。
那张彩票一直被珍藏着,颜色依旧鲜艳。
而我倾注在上面的爱意,却早就已经褪色了。
我的第一颗肾,是为了刘知野的命。
而我的第二颗肾,是为了他白月光的命。
刘知野看着那张彩票,眼泪止不住的流。
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我?
电话那头的沈安仍旧不停地责骂着,刘知野人已经死了你在这里假惺惺的哭有什么用?
你就和许清婉那个霸凌者一样恶心!
刘知野红着眼捏着手机,立即反驳沈安:不可能,许清婉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我看着他满脸的笃定,自嘲的笑了。
哪怕他为我流了再多的泪又怎样?
他永远偏向的是许清婉,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