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和嘴角的血流不止着,我松了口气,彻底昏死过去。
再醒来,我发现自己在堆满杂物的柴房里,而我的手脚皆被沉重的铁链锁着,稍稍动弹一下,就是磨骨般的疼痛。
宋彦青走进来,丢给我一碗搜饭说:“等到我今日的升迁宴结束后,我自然会放你出来,纳你为妾。”
“但是现在,你给我在这好好呆着,不要胡言乱语,不然没人救得了你。”
我冷冷的看着他,并没有去捡面前的饭碗。
“宋彦青,如果摄政王找不到我,怕是没救的人,会是你!”
宋彦青本以为我会痛哭流涕的感恩戴德,却没想到我竟然会拒绝他。
他气得一脚踹在我脸颊的伤口上,又捏住我汩汩冒血的伤口,恶狠狠说着:“贱人!
别给脸不要脸,再说出自己是摄政王妃这样的鬼话!”
“信不信我把你交给摄政王,让他看看是什么贱人敢冒充他的王妃!”
宋彦青甩开我,转过身对丫鬟吩咐,“让她在这里好好地反省,谁都不许给她开门!”
门被关上,宋彦青的侍从小心翼翼的问,“大人,万一这沈家大小姐真是摄政王妃可怎么办?”
“怎么可能,沈梦怡的名声,全京城谁人不知,你当摄政王是傻的吗?”
宋彦青声音全是笃定,“就她那种贱货,也就只有我不计前嫌,肯娶她了。”
想到他转身离开时,我太过平静的目光,宋彦青顿了顿,又道:“她学了五年的规矩,定然不会再和媛媛争抢名分。”
“当初我也确实有些心狠,等这件事过去,就抬她做平妻好了。”
我静静听完,心中嗤笑一声。
五年过去,他的忏悔竟只有这么一点。
平妻已经是他自认为对我最大的施舍。
可当年若不是摄政王孟远安来此查案,恰巧救下了我,我怕是早就死在了五年前的冬天。
他觉得,他对我的伤害,仅仅将我丢进教坊司学学规矩那么简单吗?
我蜷缩在角落里,看着窗外的冷风吹进破洞的窗纸,头疼再次来袭,将要再次昏过去时,门外又响起一个声音。
是沈梦媛的。
“那贱人就关在这?”
“是的,夫人,大人吩咐,谁都不能开门。”
沈梦媛清清嗓子,声音忽然得意起来:“彦青哥哥还是心软了些,像她这种冒充王妃的贱人,怎么能只是把她关在柴房这么简单。”
“来人,拿着我父亲的手信去请摄政王前来喝一杯喜酒。”
“我父当年对摄政王有恩,他定会来的。”
“等到摄政王来了,我定要沈梦怡这个贱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