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姜颂雅难受地捂着脖子,不停咳嗽,说不出话来。
傅斯明抬起手,挥了挥,其他下属立马知趣地离开了密室和书房,把这里还给他们六个人。
傅斯明拉过一张椅子,走到姜颂雅的身前坐下,又缓缓点起了一根烟,只是抽这根烟时的心情,跟上一根烟大不相同。
他深吸一口尼古丁,长长吐出一口浓雾,“再问一遍,遗嘱呢?”
“我、我真的……不知道……”姜颂雅哑着破锣嗓子回他,眼睛里的泪水啪啪地往下掉。
傅斯明眸光一戾,坐直身子。
他还没开口,突然傅淮秋搭上了他的肩膀,低下头,轻声道:“哥,那个保险箱是指纹开锁的,她一个人,怕是开不了。”
傅斯明斜眸看向他,似乎看出来了什么,喉结滚了滚,没说话。
姜颂雅见有人帮她说话,立马跟着应和道:“是、是啊,我自己一个人,怎么可能打得开保险箱……”
“谁知道你,你都有本事爬上我爸的床,怎么没本事复刻我爸的指纹,打开保险箱?”傅听年讥讽道。
“你!”姜颂雅本就身体不适,现在更是差点被他气得昏过去。
“我每天都待在傅公馆里,我有什么能耐搞这么大手笔,而且傅先生的书房是我想进就能进的吗?”
傅听年还想反驳,但裴熙澈却突然跳了出来,醍醐灌顶道:“姜颂雅,昨晚上你和我爸来书房,就是来销毁遗嘱的是不是?”
“什、什么……”姜颂雅被他这话给弄昏了头,没听明白,“昨晚上我和傅先生来书房了吗?”
“不用装傻,自己看监控吧。”
裴熙澈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视频,直接扔给了姜颂雅。
姜颂雅顾不得身上的难受,连忙去接,她点开视频,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在了原地。
画面上的那个女人,真的是她,而她身边的男人,正是傅行川。
这整段视频是关于他们在走廊上的经过。
其中包括了傅行川醉酒后来找她,两人又一起去了书房,从书房出来后,他们又走回了姜颂雅的卧室,最后姜颂雅慌慌张张地冲出去喊人,那时的傅行川已经心梗昏厥。
这个监控的画面并不模糊,反而非常清晰,清楚到就连姜颂雅自己,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上面的女人就是她。
可这些都是姜颂雅自己没有的记忆,如果不是裴熙澈给她看了这个监控,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这些事情。
“现在你还怎么狡辩?”裴熙澈歪着头蹲下身子,精致俊秀的脸蛋看着她,扬起一个挑衅十足的笑,“说说吧,跟我爸来书房干嘛了?”
姜颂雅手指僵硬地按灭手机,指腹被她自己按得发白,“可我真的不记得这些了,我不知道我昨晚上跟傅先生来过这里……”
傅翊眼神一凛,“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这个画面上的女人确实是我!”姜颂雅咬紧牙关,道,“可我失去了这段记忆也是真的,我不知道,你们打死我也不知道……”
这时,傅淮秋不知怎的,突然站直了身子。
他掌心捏了捏拳,似乎还在想,该怎么才能把话说出口,而其他人的视线已经被他吸引了过去。
“淮秋,你要说什么?”傅斯明回头看他。
傅淮秋的眉头紧了紧,看向兄长,说道:“爸胃里的碎纸……”
傅淮秋的喉结滚了滚,没再继续说,可其他四人已经瞬间理解了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