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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惨败!我的老公可超迷人唐洛秦霄全文+番茄

仙子很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春日,深夜。别墅二楼的主卧,有风吹进,弥散着一股淡淡的石楠花味。唐洛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秦霄正单手插袋站在窗边打电话。看样子应该是刚在别的房间洗过澡,此刻的他身上只着一条浅灰色的宽松长裤。夜色衬托的玻璃中,映照着男人高大健硕的身材。宽肩窄腰,腹肌分明,性感的人鱼线随灯光乍泄没入腰线略低的长裤松紧带下……许是在窗边已经站了一会了,他半湿的碎发已被晚风吹散开来。听到唐洛的动静,男人转过头来看她,又简单地同电话那头的人交代了几句。唐洛走近,秦霄收了线。“洗好了?”低沉醇厚的嗓音,却又带着一股莫名的疏离与凉薄。就如同他那张脸,明明美得极具侵略性,却又呈现出十分的淡然、内敛和沉稳。“嗯。”唐洛轻声应道,人已经在秦霄面前。他长着一副很好的皮囊。...

主角:唐洛秦霄   更新:2025-05-23 21: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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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洛秦霄的其他类型小说《前任惨败!我的老公可超迷人唐洛秦霄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仙子很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春日,深夜。别墅二楼的主卧,有风吹进,弥散着一股淡淡的石楠花味。唐洛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秦霄正单手插袋站在窗边打电话。看样子应该是刚在别的房间洗过澡,此刻的他身上只着一条浅灰色的宽松长裤。夜色衬托的玻璃中,映照着男人高大健硕的身材。宽肩窄腰,腹肌分明,性感的人鱼线随灯光乍泄没入腰线略低的长裤松紧带下……许是在窗边已经站了一会了,他半湿的碎发已被晚风吹散开来。听到唐洛的动静,男人转过头来看她,又简单地同电话那头的人交代了几句。唐洛走近,秦霄收了线。“洗好了?”低沉醇厚的嗓音,却又带着一股莫名的疏离与凉薄。就如同他那张脸,明明美得极具侵略性,却又呈现出十分的淡然、内敛和沉稳。“嗯。”唐洛轻声应道,人已经在秦霄面前。他长着一副很好的皮囊。...

《前任惨败!我的老公可超迷人唐洛秦霄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春日,深夜。

别墅二楼的主卧,有风吹进,弥散着一股淡淡的石楠花味。

唐洛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秦霄正单手插袋站在窗边打电话。

看样子应该是刚在别的房间洗过澡,此刻的他身上只着一条浅灰色的宽松长裤。

夜色衬托的玻璃中,映照着男人高大健硕的身材。

宽肩窄腰,腹肌分明,性感的人鱼线随灯光乍泄没入腰线略低的长裤松紧带下……

许是在窗边已经站了一会了,他半湿的碎发已被晚风吹散开来。

听到唐洛的动静,男人转过头来看她,又简单地同电话那头的人交代了几句。

唐洛走近,秦霄收了线。

“洗好了?”

低沉醇厚的嗓音,却又带着一股莫名的疏离与凉薄。

就如同他那张脸,明明美得极具侵略性,却又呈现出十分的淡然、内敛和沉稳。

“嗯。”唐洛轻声应道,人已经在秦霄面前。

他长着一副很好的皮囊。

结婚三年,唐洛对他没有抵抗。

“刚刚弄疼了?”

“给你上药。”

对于她,哪怕是关心的话,似乎总也没有什么感情。

唐洛能够理解,毕竟她与他的结合,不过没有感情基础的商业联姻。

这三年,他对她已经算是给足了体面。

可是,与她而言,他终归是不一样的……

许是她直视的眼神太过暧昧,秦霄平静的眼波微微晃动了一下。

方才在床上的时候,她也是用这双湿漉漉的眸子看着他,一遍遍唤他一遍遍地勾着他要。

“阿霄,我好想你……”

“阿霄,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出差那么久……”

……

“还想要?”秦霄目光微垂。

唐洛没应声,向前走了一步,脚尖抵着他的脚尖,伸手揽着他的脖子,将他往下拉。

她的呼吸埋在他的颈间,他身上有着和她一样的沐浴露清香,很好闻。

在她湿润的唇瓣落在他的颈间肆意作祟的时候,秦霄目光随呼吸一沉。

而后直接抬手托住她的臀将她高高抱起,向着大床走去。

空气中,低沉的喘息再度响起,隐约克制。

却在双唇交织之时如岩浆迸发……

唐洛知道,她与秦霄之间,不爱,但是可以做爱。

只是,哪怕在情欲的浪潮里唐洛整个人都要昏过去了,秦霄还是能在关键时刻保持理智。

他一边弄她,一边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小雨伞。

唐洛伸手抓住他的手,一边吻他的唇、吻他的脖子,迷离道:“最后一个,刚刚已经用完了……”

她指尖挤入他的指尖,与他十指紧扣。

秦霄是理智的,鱼水之欢要得,但是他并没有现在弄出一个孩子来的计划。

他刚要起身离开,唐洛双腿缠着他的后背。

“乖,下次做好准备,再让你尽兴。”他吻了吻她的唇。

“可是,我想和你试试没有那层硅胶膜的感觉。”

“阿霄……”

她不知道,每次她在床上唤他阿霄的时候,很销魂。

“想生孩子了?”他在她上方,俯视着她,唇角勾动。

“不可以吗?”唐洛咬唇看着他,“我是你太太。奶奶也一直催我们……”

“唔——”

唐洛话音未落,就被秦霄的一个湿吻狠狠堵了回去。


性爱这件事,一旦开始,就像泄洪的闸,根本收不住。

“事后吃一粒药丸,不会有孕的。”

许是唐洛低声提醒了一句,秦霄彻底没了顾忌,再不克制……

天微亮时,房间里的暧昧与喘息才渐渐消停。

唐洛醒来的时候,身边早已空空如也。

床头柜上,体贴地摆放着一杯早已凉透的温水,还有一粒白色药丸。

药丸随温水送服,胃里漫开一片冰凉。

唐洛拉开窗帘,楼下的院子里,黑色的迈巴赫正从车库驶出。

她目送着秦霄的车离开别墅。

下楼时,秦妈正在收拾秦霄的餐盘。

“少夫人怎么起了?”

“今天周六,二少还特地交代我们,说您昨晚太累了,让我们不要吵您,让您多睡一会。”

“嗯,只是肚子有点饿了,想吃您做的早餐。”唐洛揉了揉肚子在餐桌前坐下。

秦妈笑着将她的那份早餐端上,再次替她家少爷在少夫人面前刷存在感,“二少也刚走。本来说出差这么久,今日要在家陪您的,公司又突然来电话,说有棘手的事需要处理。”

“是吗?”唐洛看向秦妈,浅浅一笑,看破不说破。

“是啊是啊。对了,二少还特地交代,让您不要忘了今天上午预约的体检,司机会送您过去。”

“还有,今晚大少爷回国,你们要一起去老宅用餐的。”

“知道了。”唐洛乖巧应声。

秦妈站在一旁,看着她这温吞淡漠的性子,又想想自家少爷那凉薄的性子,暗自叹息一口。

别人不知道,但是在这里照顾了三年的秦妈却知道,二少和二少夫人,这两人表面夫妻,说是相敬如宾不如说是相敬如冰。

大概都因当年的事情,谁也不愿意主动迈向谁。

……

唐洛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

唐家的电话是在时愿之前打进来的,让她回家吃饭。

“洛洛,你知道乔知鸢要回国了吗?”回唐家的路上,好友的语音电话跳了出来。

时愿语气有几分气急,“乔知鸢在法国……秦霄这次出差又恰好是去法国……而且一呆一个多月,这两人不会是……暗度陈仓了吧!”

时愿想到的,唐洛自然也想到了。

或者说,在秦霄出差的这期间,有次深夜她接到一通无名电话,里头传来的是他和乔知鸢的声音,她就已经猜到了一切。

“人家才是一对。是我,鸠占鹊巢。”唐洛平静地说,声音却带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

“洛洛!难道你真的一点都不难过吗?就算你不爱他,他也是你丈夫!”好友替她不甘。

唐洛坐在车内。

春日暖阳,明明车内温度很高,她却浑身冰冷。

当年,若不是她“醉酒”和秦霄睡到了一张床上,他要娶的人又怎会是她?!

……

车子停在唐家门口时,别墅里传来争吵和摔东西的声音。

“唐洛嫁给秦霄,秦家的钱就有我们唐家的份。我们问她要点钱怎么了?!”

“既然你抹不开面子跟你女儿开这个口,那也别阻止我来做这个坏人!”

“唐家破产,你让我和儿子喝西北风去么?”

“唐胜安,你真是个废物,当初我怎么就看上你了!”

听着里头继母对父亲的谩骂指责,唐洛早已麻木不堪。

“少夫人?”司机轻声提醒。

唐洛有些失神。

暗自深吸一口气,“麻烦您送我去一趟春山墓园。”


秦家门楣显赫,人丁兴旺,是南城当之无愧的顶级豪门。

秦家老宅坐落于整个城市地理位置最为卓越的半山腰,占地百亩,后背是山,迎面海湾。

夜幕刚刚降临,整个庄园灯火通明。

唐洛到的时候,里头已经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豪车。

秦霄也已经到了,那辆迈巴赫就停在最显眼的位置。

“二嫂,难道你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这么重要的场合,你居然迟到了。”

唐洛刚进门,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随之响起。

说话的是秦霄的堂妹,秦霜。

本来今晚宾客众多,大家三三两两地聚在大厅里聊天,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唐洛的出现。

可偏偏这个秦霜,故意要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引到她的身上。

唐洛已经感受到从四面八方投来的眼神。

她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六点还差五分。”

看向秦霜,“我和霜儿堂妹收到的请柬时间不同?”

“我——”被反将的秦霜瞬间变了脸色。

唐洛脸色淡然,从她身边走过。

“站住!”可是,这个秦霜明摆着要故意找她茬。

唐洛能理解。

毕竟,这秦霜虽说是秦家人,可是从小便是乔知鸢的舔狗。

而乔知鸢,原本才该是秦霄的太太。

若不是当年,她与秦霄一夜荒唐,此刻出现在这里的应该是乔知鸢才是。

“小门小户,真是没有一点礼义廉耻!”秦霜的声音不高不低,足以让全场所有人都听到,“明明知道今晚是我大哥的接风宴,穿得这么寒酸丢我二哥的脸就算了,脖子里的痕迹也不知道要遮一遮。”

唐洛脚步停下。

众人或是暧昧或嫉妒的目光和窃窃私语传来。

她看向秦霜,“大方得体的穿着打扮,光明正大的夫妻恩爱,羞耻吗?”

“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需要遮遮掩的。”

当众被下了两次脸,秦霜已经脸色乌青,不屑道:“唐洛,看你平时一副不争不抢的模样,却总是这么伶牙俐齿!在我二哥面前一定装得很辛苦吧!他知道……你私下里这么的嚣张跋扈吗?!”

“我当你是夸我了,但是,不及霜儿妹妹强词夺理的本事!”

唐洛这个人有个缺点,情绪稳定得可怕。

跟她打嘴仗,就是打在棉花上,还会只衔一嘴毛。

“唐洛!给你脸你还真不要脸了是不是?!”秦霜显然有些气急败坏。

本来想借机当众羞辱她一番,没想到反被她难堪到。

“光明正大?!好意思掂量掂量自己什么身份吗?你一个破落户,有什么资格做我二哥的妻子?!你以为,大家都不知道当初你是怎么嫁进我们秦家的吗?!”

戳到了敏感之处,唐洛倏然脸色僵硬。

秦霜得意极了,越发肆无忌惮,“要不是你不要脸,趁我二哥喝醉了酒偷偷爬上他的床,你连站在这里和我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还有,唐洛,我可以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借着我二哥狐假虎威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秦霜的语气带着挑衅。

“霜儿!”温柔的女声是从楼梯处传来。

唐洛抬眸,目光就撞上了乔知鸢,还有站她身旁的男人。


下一秒,唐洛就明白了秦霜口中“好消息”。

矜贵俊美的男人,温柔漂亮的女人,秦霄与乔知鸢并肩而立,就站在从楼上下来的楼梯平台上。

那一瞬间,不要说旁人,连唐洛这个妻子都觉得那站在高处的两人才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有没有资格,你二哥说了算。”这句话说出来,连唐洛自己都意外了一下。

她远远见秦霄眉头蹙了一下。

大概也和秦霜一样,看不惯她的行为甚至于她这个人。

秦霜终于得意地轻哼一声,“唐洛,看到了吗?即使你做了我二哥两年的秦太太又如何?他还不是照样瞧不上你。”

真得不能再真的真相,唐洛无可反驳。

秦霜侧身凑近她,“看着我二哥和知鸢姐站在一起,还好意思说自己光明正大吗?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我二哥的妻子,可我哥宁愿与知鸢姐一起出席晚宴也不愿与你一道!”

唐洛想,若是早知自己会被打脸如此之快,刚刚她就不该与秦霜逞口舌之快。

“结婚了又如何?好好看看,谁才是正主!”秦霜故意撞到了唐洛的肩膀,从她身边走过,上前与已经下楼的乔知鸢来了一个热情拥抱。

唐洛看着秦霄走向自己。

“二哥,过来一下。”刚走两步,就被二叔家的堂弟截走。

“知鸢姐姐,霜儿好想你啊!”一旁,秦霜已经开心地抱着乔知鸢撒娇起来,“我来了许久了,他们说你和大哥二哥被大伯喊去楼上书房了……”

“我也很想你,霜儿。”乔知鸢眉眼如黛,握着秦霜的肩膀看她在原地转了一圈,“三年不见,长成大姑娘了。”

温婉知性的钢琴家乔知鸢,就连头发丝都透着极致温柔。

她目光穿过秦霜落在唐洛身上。

不计前嫌地上前来与她打招呼,“洛洛,我们也好久不见了。”

在她面前,唐洛方才的行径倒是显得毫无格局,到底小家子气了。

出于礼貌,她欲开口与她打招呼。

秦霜双手抱胸,不屑道:“知鸢姐,你还跟她打招呼!她配么?!”

“霜儿!”乔知鸢温柔呵止秦霜。

继而,主动拉过唐洛的手,“霜儿年纪小,难免心直口快,你别同她一般计较。”

心直口快。

唐洛心中忽而轻笑一声,看着乔知鸢时眼神平静得有些深沉。

她点点头,“是。”

彼时,秦霄正迈着长腿朝这边走来。

三个人的对话声音不低,秦霄不可能没听到。

“二哥,你看看,二嫂她什么态度啊!亏知鸢姐好心好意安慰她!真是不识好歹!”秦霜抓住走到跟前的秦霄抱怨。

“没事没事,三年没见了,洛洛只是与我暂时生疏了,我理解的。”乔知鸢打圆场,习惯性地往秦宵身边靠。

她松弛地挽着秦霄的手臂,“你说是吧,阿霄。”

秦霄声音慢了几秒,声音轻飘飘的,“嗯。”

他到底还是认同乔知鸢的话。

那一刻,唐洛心里忽然就空了,说不出的感觉。

秦霄将手臂从乔知鸢的掌心抽出,来牵唐洛的手,“我们一起先过去跟奶奶打个招呼。”


想到这双手,刚刚也牵过别的女人。

唐洛毫无痕迹地避开了秦霄伸来的手。

“嗯。”她一边乖巧应声,一边从秦霄眼前走过,向着秦老太太的卧室的方向走去。

秦霄也不恼,看着唐洛走在前面,而后提步跟了上去。

“什么态度?!真当自己是根葱了。”秦霜抱着乔知鸢的手臂气鼓鼓道。

“知鸢姐,在我心里,只有你才是我认定的二嫂!你知道的,我哥根本不爱她,既然你回来了,这一次我支持你们重新在一起!”

乔知鸢没有说话,深意的目光同秦霜一齐落在那走远前的男女身上。

秦老太太有五房子女,三个儿子排行前三,两个女儿排行靠后。

秦霄是大房之子秦耀商的次子,秦霁为长子。

一个性格冷厉,手段雷霆,二十出头时便被委以家族重任。在一众虎视眈眈和明枪暗箭中,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不过五年的时间,已是秦氏集团说一不二的掌权人,就连整个秦家,都要面上敬畏他三分。

一个为人谦恭温和,智商超群,十三岁入清大,十八岁留博归来入国家科学院。这些年更是一直深耕于他最热爱的科研事业。

唐洛与秦霄来到老太太房中时,婆婆阮清雅正坐在床边给靠在床头的秦老太太剥桔子瓣。

这些年,阮清雅也同秦家旁的人一样,一直都瞧不上她这个小门小户出来的儿媳妇。

何况,当年的事情,也确实不光彩……

“妈。”唐洛走近,低眉顺目地叫了一声。

“嗯。”阮清雅轻应了一声,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唐洛,起身看向儿子秦霄道:“既然你们来了,就陪奶奶聊会儿,我先去外面招呼。”

直到阮清雅离开,老太太的声音响起,唐洛才觉得自己重新呼吸到了空气。

“奶奶。”

“洛洛宝贝,快来奶奶身边坐。”

老太太年纪大了,又因上个月不小心摔了一跤,近些时日,一直卧床休养的。

唐洛在床前坐下,佣人又给秦霄搬了一张凳子。

两人虽然挨着坐, 没有表现出不妥,但是那种离心的微妙氛围一言难尽。

“洛洛情绪低落,是不是阿霄这臭小子惹你不开心了?”耳聪目明的秦老太太拉着唐洛的手,目光逡巡在小两口身上。

“没有的,我和阿霄挺好的。”唐洛哄老太太。

顺便起身到床边,小手搭上奶奶肩膀轻轻揉捏起来,“好久没来看您老人家了,洛洛给您捏捏肩……”

老太太是何等精明的人,又怎么会猜到了两人之间的别扭。

“好好好,还是我的洛洛最会疼人。”她笑着拍拍肩膀上揉捏着的小手,并未继续追问。

转而和秦霄聊了一些集团和他工作上的事宜。

最后,内容不免又转到了“催生”这个话题上。

“过完年,洛洛都二十五了,阿霄你也马上二十八了。我日盼夜盼,你们两个到底什么时候才给奶奶生个小重孙玩玩儿啊。”

唐洛看向秦霄。

秦霄也看了唐洛一眼,将一颗橘瓣送到老太太唇边。

“生小孩的事情哪是我们自己急得来的,得顺其自然。我和洛洛都很健康,您的小重孙早晚会有的。”

“况且,奶奶四十二岁生小姑,洛洛也不过二十五,我们两个都还很年轻。新婚不久,多过几年二人世界也未尝不好……”


老太太上了年纪,又加上腿疾早早休息。

唐洛出来大厅的时候,晚宴已经过半。

大家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喝酒、打牌亦或是聊天。

即使不是大哥回国,在秦家,这样的家宴每月都会有一次。

美名曰联络家族成员之间感情,最后也不过是各房攀比、拉拢和勾心斗角的战场。

表面上大家一团和气,暗地里各怀鬼胎。

如今,因秦霄在秦氏的地位,秦霁在科研方面的影响力,大房这边显然是实力的上位者。

自然,也是各房嫉妒、忌惮,想要攀附又想要取而代之的存在。

早些年的阮清雅,虽说是长房,却也因老公秦耀商一次意外伤了身体,在家族争斗里尝尽心酸苦楚。

如今终因为两个优秀的儿子,得以重新在秦家一众女眷中扬眉吐气,备受奉承。

唯一让她不满的,便是大家背地里当笑柄议论的有关于她的两个儿子与唐洛的这场荒唐关系。

“瞧,那位出来了。”

“以前大哥不在,她来也就算了,今晚怎么好意思在这里。”

“待会儿大哥下来,二哥也在这里,我看这女人还能干出什么离谱的事儿来!”

“要我,当初就早就没脸到自杀了,还能活到现在恶心人!”

“……”

那些喜欢看热闹的各房太太小姐,见到唐洛出来,朝这边多看了几眼,窃窃私语。

远远地,阮清雅的脸色就垮了下来,而后狠狠地剜了唐洛一眼,气愤离场。

对于背地里被议论被诋毁这件事,唐洛已经用三年的时间学会了接受。

秦家这样的场合,从来都不适合她。

她目光扫了一圈,并未看到秦霄的身影。

“别找了,我二哥正陪着知鸢姐呢。”秦霜故意从身后上来撞了她一下。

唐洛不悦敛眉。

不知是因为饿了,还是因为秦霜的这句现实,她一点没有了力气继续与她胡搅蛮缠下去。

甜品区人不多,唐洛一个人躲清净,一连炫了两块熔岩巧克力蛋糕。

把蛋糕当做秦霄咀嚼、吞下。

秦霜阴魂不散,唐洛走哪她跟哪。

“怎么不噎死你!”

“不过,看你这样……确实该趁着现在能多吃点就多吃点甜的,毕竟往后大概只剩下独自舔舐的苦楚了……”

“秦霜,脑子有坑就去看医生。”

为了避开秦霜,还有秦家那一双双不怀善意的眼睛,唐洛吃饱喝足后,上了二楼,想一个人安静地待一会儿,直至晚宴结束。

在经过一处露台时,唐洛意外撞见了玻璃门外,站在露台栏杆处的秦霄。

男人一身定制西装,迎风而立,身姿挺拔。

很少吸烟的他,抬手将指间燃着的最后一截烟送至唇边深深吸了一口。

而后无声掐灭在手边的烟灰桶上。

他容颜俊凛,目光如夜。

烟雾缭绕中更显细微深沉。

“阿霄!”乔知鸢低低地唤了一声,带着些许鼻音,夹杂着难以克制的委屈与渴求。

两个人大概已经聊了许久,比起秦霄一贯深沉,乔知鸢的心绪显然有些激动。

在秦霄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再也克制不住地扑进他的怀里,道诉着她心中的委屈与不甘。

“你知道的,当初离开,我也是迫不得已。这些年,我一直很努力很努力,想要的不过是有一天能够成为真正配得上你的人。”

“可是为什么?那个唐洛明明什么也不是,却可以轻而易举地拥有你?!”

“阿霄,你爱的人明明是我,可是,为什么你娶的人不是我而是她?!”


说到最后,唐洛成了她乔知鸢与秦霄爱情的破坏者。

她目光穿过玻璃落在室外露台的方向,看着秦霄垂在身侧的手轻轻落上乔知鸢的后背。

乔知鸢扑在他怀里哭的越发怜人,“阿霄,这一次我不走了,我们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听着门外传来的声音,唐洛的眼睛终是忍不住有些发酸。

结婚三年,觊觎秦霄的女人从来如过江之鲫。

先不论他秦家掌权人的身份,光是男人本身那副身材,那张脸,还有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就足以满足女人所有的幻想。

可就是这样的男人,“洁身自好”,这三年来,除了唐洛之外,他从未允许过旁的女人近他身侧。

除了,乔知鸢。

大概是,这世间真没有哪个男人能够抵挡初恋白月光的魅力,而且还是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洛洛?!”

是秦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唐洛愣了一下,转过身来时,那抹高大熟悉的身影就站在离她几米开外的距离。

“大哥。”唐洛意外出声。

湿热的眼神与秦霁目光撞上时,些许不自然地闪了闪。

秦霁倒是坦然,一如从前,温润柔和。

“洛洛,真的是你。”

秦霁面色一喜,长腿迈开朝她走来。

唐洛也迈开步子。

两人近在咫尺时,秦霁想了一下,还是朝她张开双臂,“可以,抱一下吗?”

他神色太过坦然,声音太过温柔,让人无法拒绝。

在唐洛点头时,他虚虚地揽了她一下,“好久不见,洛洛。”

“好久不见……”

秦霁还是那么好,衬托得她那样卑劣。

以至于这些年,她连一个电话都不敢主动打给他。

……

秦霄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没有见到唐洛的身影。

直到他远远瞧见她与秦霁在屋外连廊下对酒当月,相聊甚欢的画面,他冷漠退开。

宴会接近尾声时,唐洛才重新回到宴会大厅。

秦霄就坐在大厅沙发的正中央,一边低头刷着手机一边听着弟弟妹妹在旁边叽叽喳喳地闲聊辩论。

乔知鸢就坐在他的身侧。

“知鸢姐,听说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就没打算与我二哥再续前缘吗?”忽然,不知哪个妹妹说了一句。

秦霄抬头,目光恰好撞上了刚从外面走进的唐洛身上。

她大概也听到了方才的那句话,目光定定地落在他身上。

乔知鸢并未看到唐洛,闻言轻笑。

看向秦霄时眼神带着几分暧昧、期冀,故作轻松的语气里藏着几分遗憾与试探,“也许这就是有缘无分吧。就算我有心,可如今你二哥已经结婚了。难道,要他为了我恢复自由之身?!”

秦霄的那双眼睛深邃冷漠,却又仿佛能洞察人心似的。

可是,唐洛读不懂他。

“我们过去。”秦霁在她耳边提醒。

“大哥,二嫂。”

话题终止,众人纷纷起身同走近的秦霁与唐洛打招呼。

秦霄的目光一直落在唐洛的脸上,不动声色。

直到秦霁朝他开口,“刚才在楼上书房门口时候碰上了洛洛,就到外面聊了一会。”


“嗯。”秦霄起身,淡淡地应了一声。

清冷的目光带着几分揣度落在唐洛的脸上。

唐洛能够感知他不悦的情绪,大概也猜到了几分缘由。

秦霁打破沉默,对着秦霄说道:“奶奶让人给你们收拾了房间,今晚就住在这里?”

不等唐洛开口,秦霄婉拒,“洛洛她认床。”

“这会时间还早,到家时间刚刚好。”他抬腕看了一下腕表,又看向唐洛,“洛洛说呢?”

明明他已经给她做了决定,却又好似民主地反过来询问她的意见。

唐洛自然不会违背他的意愿,先抛开她的想法不说,无论她回答“是”亦或是“不是”,结果并不会改变。

“嗯。”唐洛看向秦霁,微笑着点点头。

在他面前,她永远是那个温柔乖顺的邻家小妹妹。

得到唐洛的回答,秦霄微微一勾唇,姿态松弛地轻拍了一下秦霁的侧臂,“大哥,走了。”

话音落,他已然迈开长腿,从唐洛面前走过向着大门外走去。

见秦霄离开,其他人也纷纷与秦霁告辞。

乔知鸢也跟了出去。

直到大厅里只剩下唐洛和秦霁,秦霁欲要开口,看着唐洛有些落寞失神的模样最后又什么也没说。

他送她到门口,停下脚步,“阿霄这人从小性子冷淡,有时候行事作风难免伤人。大哥知道虽然你嘴上说过的好,但是这些年也属实受了不少委屈吧。”

唐洛抬头,撞进了秦霁心疼的眼眸。

那一刻,她心里忽然涌上了一股湿热的液体。

“洛洛,有什么事情千万别一个人憋在心里。有什么事,也可以跟大哥说,或许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

唐洛眼睛忽然有些发热发潮。

带着鼻音,重重地“嗯”了一声。

有一刻,秦霁想要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最终还是克制住了。

目送唐洛离开,看着夜色中她走向秦霄的背影,他沉沉地吐了一口气,心口忍不住发沉。

庄园里的豪车已经陆续驶离。

黑色的迈巴赫在月色中越发显眼。

秦霄身高腿长,西装裤、白衬衫包裹着健硕紧实的身材。

就那样散漫地倚在车边,抽着烟,吞云吐雾的样子都足以让人惊艳。

晚风迎面而来,将男人一头乌黑浓密的碎发吹得肆意凌乱。

衬衫的衣领口也因为解开的纽扣被风吹得敞开几分,平添性感。

烟雾缭绕中,男人一向稳沉淡漠的形象多了些许浪荡不羁。

那比夜色更深沉的眼睛不动声色地锁在由远及近的唐洛身上。

直到她走近,他不疾不徐吐出含在嘴里的最后一口烟雾。

半眯着眸子,将烟蒂仍在脚底碾了碾,“终于肯出来了?我还以为真是乐不思蜀了呢?”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和表情一贯地冷淡,除此之外似乎再也找不出更多的情绪。

唐洛眉心敛了一下,清透目光对上他深邃的眼睛,“是啊。不过,我想有的人比我更开心。”

秦霄沉默着盯了她几秒了,再懒得与她多费口舌,转身上了车驾驶座。

唐洛咬了咬唇,继而来到副驾座,拉开车门。

“洛洛,我与你们同路,就叫阿霄载我一程,你不会介意吧。”

乔知鸢坐在副驾座上,温柔良善的模样像极了池塘里的一种植物。


“我晕车厉害,所以阿霄就让我坐前排了。”乔知鸢看着门外的唐洛解释道。

唐洛只觉得讽刺,“坐前排就不晕车了吗?还是说……”

作为一个成熟的女人,乔知鸢真不懂得一个已婚男人的副驾座意味着什么。

这句话,在秦霄冷漠的目光落来时,唐洛觉得即使说出来也挺没劲的。

“我说我介意,你就会下来吗?!”她冷静又直白回答让乔知鸢的脸上霎时有些难堪。

许是有些意外今晚的唐洛,在她说出方才的那句话后,秦霄剑眉微拧了一下,清冷的眸光变得幽深了几分。

唐洛不动声色,如月目光沉默又倔强地回视着他。

“阿霄,我就说洛洛会不愿意吧,我还是坐在后排吧。反正车程不远,忍一忍很快就到了。”

说话间,乔知鸢就要解开安全带。

可笑的是,操作了半天,这安全带就像是打了死结一样怎么也扯不开。

秦霄开口出声,“算了,你本来晕车,坐前排就好。洛洛坐后排。”

他不带感情的目光再一次锁在唐洛的脸上,“别闹,上车!”

一句话,让唐洛的心脏忽然像被什么攥住似的,胀痛得难受。

她脸色霎时惨白,眼眶又酸又涩起来。

“到底是不想坐后排,还是只是想要留下来?”他质疑的语气昭示着他对她的耐心已经耗尽。

唐洛“砰——”地一声,重重地关上车门。

她没有上车,一个人往庄园大门外走。

“阿霄,对不起,我不知道就仅仅一个副驾座的位置会让洛洛这么生气。要不然我还是打车……”

“不是你的问题。算了,她想走就让她走。”

身后,传来乔知鸢与秦霄的对话声,被关在了车门之内。

车子启动,那辆黑色的迈巴赫无情地从她身边加速驶过。

唐洛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三年婚姻,她知道秦霄从未爱过自己,可是至少人前还会给她一些体面。

在这三年时光里,他和她的那些日日相对、夜夜欢缠也从不是虚假。

唐洛以为,他们之间没有爱情,至少还有感情。

可是今晚,乔知鸢的出现就像在她脸上忽然打了一巴掌,叫她不该得意忘形、更不该痴心妄想。

秦霄的白月光回来了,她这个鸠占鹊巢的秦太太也应该腾位置了。

如此清晰的认知,她的心还是忍不住难过,忍不住委屈,全都化作了眼泪。

春夜幽深潮湿,下山公路只有一条,一面靠山,一面临海。

夜风中夹杂着动物的嚎叫还有海浪拍击礁石发出的巨大声响。

路上鲜有下山的车子经过,唐洛越走越害怕,却越走越清醒。

高跟鞋磨破了脚后跟,她干脆脱了鞋赤脚往前走。

直到一场夜雨突袭,将她毫无防备地从头淋到脚,狼狈至极。

彼时,她已经分不清自己脸上是到底是雨水还是眼泪。

一辆车忽然从她身后急速驶过,像一阵疾风卷起地上的积水戛然而止在她的面前。

“唐洛!”车窗降下,男人焦急的声音传来。

唐洛转头,看到了那张熟悉的俊脸。

紧接着是车门解锁的声音。

“上车!”男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车窗降下,露出秦霄眉眼昳丽的俊脸。

雨水随风打进车窗,打在男人的脸上。

他眉宇紧皱,拔高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焦急和愠怒,“上车!”

唐洛的眉心不由地跳动了一下,那双湿漉漉的眸子就那样一眨不眨委屈至极地看着他。

雨越下越大。

见她没有上车的意思,他干脆推门下车,没来得及撑伞就跳进了雨中。

“没听到吗?让你上车!”随着一声呵斥,男人高大的身影顷刻堵在她的面前。

他伸手拽过她的手,不悦已经到了极限,“唐洛,你到底在闹什么?!”

她依旧只看着他不回答,那种透着心灰意冷的感觉让秦霄的心无来由地空了一下。

“先上车。”他沉声命令。

一边说着一边不顾她的抗拒将她往副驾座带。

车门打开,一股熟悉的香水味瞬间扑面而来。

刚刚乔知鸢坐过的位置,里头还残留着对方身上的味道。

唐洛抵触着不肯上车。

“不是你说的让我想走就自己走回去。我不要坐你的车!”

秦霄真的怒了,语气很重,“唐洛,你到底在闹什么?!”

他问她到底在闹什么?!

一个人不爱你,就连你的情绪也无法感知,更别说共情。

“我闹什么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要去送你的白月光你去送啊,何必又来管我!”

唐洛用力地挣脱开秦霄的掌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秦霄的眼眸被细密的雨水打湿得有些睁不开。

他半眯着黑眸,愣愣地望着夜色里她倔强又孤零的背影一步一步向前。

夫妻三载,印象里,她从来都是温软乖顺,气质与她的长相一般无二。

最大的情绪大概也就是在床上时,被他弄得情动会舒服到又哭又叫,然后还一遍遍地喊他的名字,说想他,说爱他之类的话……

但这些话,也仅限于床上欢愉时。

他与唐洛从一开始就不是因为相爱在一起。

他不爱她,她也不爱他。

秦霄长腿一迈,往前两步,轻而易举地捉住了唐洛的手腕,无来由地一把将她扯进了自己怀里。

在唐洛和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他的手已然托住了她的后脑勺,将她压在车身,一个毫无预兆的、炙热的深吻落了下来。

唐洛毫吓了一跳,嘴巴刚刚张开,秦霄张口含住她的唇瓣,舌头灵活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在她口腔里搅起一番腥风血雨,与她唇齿纠缠。

直到唐洛被他吻得快要喘不过气来,他得逞才松开她,神色依旧愠怒,“你说,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意识过来,他在质问她方才的那句话。

抿了抿唇,还未开口,又听到岑冷的声音响起,“如果还不清楚,也可以立马做到你清楚。”

“这里?还是车里?”他一本正经地说着让人脸红心跳的话。

“……”

唐洛脑子都没转过来,就被他强势地塞进副驾座。

“我坐后面。”这是她最后的让步。

“我是你的司机?”

“……”

“作也要有个限度。唐洛,太过了就没意思了!”他冷冷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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