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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之羽:侍女上位记傅淇儿宫远徵全局

卢柒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避雷:1v2,宫二宫三一家三口,私设众多,含少量古早狗血剧情,对宫子羽不友好,逻辑不通,无三观,按自己xp写,请不要带着脑子看,不爱请离开,别骂我,我玻璃心脑子寄存处。-当灰暗的世界中闯进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你会渴望得到它来抚平心上的伤口?还是不择手段将它摧毁恢复如常?—正文—傅淇儿穿越了。来到这个世界快十一年了,她已经明白自己回不去了。但此刻的她宁愿还是不要穿越的好。夏天没有冰箱空调冰淇淋,冬天没有热水器和烤火炉。最重要的是,一年四季没有洗衣机啊!傅淇儿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满含泪水,向上天苦苦求了十分钟,希望她的虔诚可以感动上天。愿上天怜悯她的忧伤,赐她一台洗衣机吧!手有些酸涩,傅淇儿换只手拿着棒槌将衣服的脏水捶打出来。一下一下又一...

主角:傅淇儿宫远徵   更新:2025-05-23 20: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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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淇儿宫远徵的其他类型小说《云之羽:侍女上位记傅淇儿宫远徵全局》,由网络作家“卢柒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避雷:1v2,宫二宫三一家三口,私设众多,含少量古早狗血剧情,对宫子羽不友好,逻辑不通,无三观,按自己xp写,请不要带着脑子看,不爱请离开,别骂我,我玻璃心脑子寄存处。-当灰暗的世界中闯进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你会渴望得到它来抚平心上的伤口?还是不择手段将它摧毁恢复如常?—正文—傅淇儿穿越了。来到这个世界快十一年了,她已经明白自己回不去了。但此刻的她宁愿还是不要穿越的好。夏天没有冰箱空调冰淇淋,冬天没有热水器和烤火炉。最重要的是,一年四季没有洗衣机啊!傅淇儿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满含泪水,向上天苦苦求了十分钟,希望她的虔诚可以感动上天。愿上天怜悯她的忧伤,赐她一台洗衣机吧!手有些酸涩,傅淇儿换只手拿着棒槌将衣服的脏水捶打出来。一下一下又一...

《云之羽:侍女上位记傅淇儿宫远徵全局》精彩片段


避雷:1v2,宫二宫三一家三口,私设众多,含少量古早狗血剧情,对宫子羽不友好,逻辑不通,无三观,按自己xp写,请不要带着脑子看,不爱请离开,别骂我,我玻璃心

脑子寄存处。

-

当灰暗的世界中闯进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你会渴望得到它来抚平心上的伤口?还是不择手段将它摧毁恢复如常?

—正文—

傅淇儿穿越了。

来到这个世界快十一年了,她已经明白自己回不去了。

但此刻的她宁愿还是不要穿越的好。

夏天没有冰箱空调冰淇淋,

冬天没有热水器和烤火炉。

最重要的是,一年四季没有洗衣机啊!

傅淇儿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满含泪水,向上天苦苦求了十分钟,希望她的虔诚可以感动上天。

愿上天怜悯她的忧伤,赐她一台洗衣机吧!

手有些酸涩,傅淇儿换只手拿着棒槌将衣服的脏水捶打出来。

一下一下又一下,水面泛起涟漪,她饱含怨气的倒影也随之摇曳。

正是换季的时候,寒风萧瑟,好在上午的太阳很暖。

可刚入冬的河水很冷。

冷得让人心寒。

周围洗衣服的妇人看过来,笑着打趣道:“哎哟,小淇儿,这是傅老先生给你气受了?火气这么大。”

傅淇儿伸出冻得有些发紫的双手,瑟瑟发抖,苦着一张脸哭诉道:“阿婶,你看我的手都快冻僵了~”

那妇人道:“哟,还真是,可怜见的,这才刚入冬呢,天快冷了不必出来洗,你和傅老先生都是爱干净的,随便洗洗或者在家烧桶热水泡泡就好了。”

傅淇儿点点头,硬着头皮洗完衣服后拧干了放进木桶里。

她心里想着,下次就不到河边洗了。

起身跺了跺已经麻了的脚,这感觉很难形容,就好像上辈子童年里电视机的雪花屏。

等这一阵子过去了,傅淇儿提着木桶就走,“阿婶,我洗好了,先回去了。”

那妇人注意到她的裙角有些湿,朝着她背影大喊:“小淇儿记得回去换身衣服,可别着凉了。”

“欸,好咧。”

回去的路上,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

傅淇儿抬手接过,雪花飘落在手心,一下子就融了,像是一颗亮晶晶的珠子。

好看,却不好受。

傅淇儿打了个寒颤,急匆匆地跑回了家。

她本是21世纪的某校书法学专业的大一学生,爱好书画。

家里算得上是书香门第,父亲是个文绉绉的语文老师,她的母亲年纪轻轻就成了一名书画家,尤其擅长工笔画。

从小在这样的环境渲染下,傅淇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在书画方面极具有天赋,从小拿奖拿到大。

刚上大一没多久,因为要坐飞机去A市参加一场比赛,谁知道飞机突然失事,她坠机身亡。

再次睁开眼,18岁有着美好未来的花季少女,就这么水灵灵的变成了一个三岁孩童。

穿到了一个会吃人的架空古代,这里的江湖争斗不休,是个随时会丢命的时代。

她从小生活的地方叫做旧尘山谷,江湖两大势力之一的宫氏一族就隐居于此,护佑谷中百姓。

宫门与另一大势力无锋视若水火。

傅淇儿想着她就是一个普通人,宫门和无锋的纠葛根本牵扯不到自己。

结果七岁那年,苍东霹雳堂为了躲避无锋的追杀,向宫门寻求庇护,宫门破例让他们进来,被假扮霹雳堂的无锋刺客突袭。

她那在宫门当绿玉侍卫的父亲死了,她的母亲伤心欲绝也病死了。

只剩下她和她爷爷相依为命。

哦,还有个在宫门做掌事嬷嬷的姑姑。

作者:

有一说一,傅淇儿穿越的这具身体还挺专业对口,她这具身体的爷爷是个退休的教书先生,对书画方面也颇有一番研究。

宫门的那些什么公子小姐都得唤自家爷爷一声傅老先生。

“小呀小儿郎呀,背着那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不怕那风雨狂……”

两个孩童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小巷子里,他们在哼唱傅淇儿教的儿歌,听起来心情十分不错。

小孩子见到傅淇儿停下脚步,有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淇儿姐姐好!”

“欸!小虎小峰唱的不错哦,奖励你们一人两颗糖豆。”

傅淇儿笑吟吟地从怀里的暗袋里掏出几颗糖递给他们。

“谢谢淇儿姐姐!”

两个小孩拿到糖欢快的离开了。

傅淇儿提着桶回到家。

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了。

“咳咳——”

傅淇儿一进门就听见堂屋里自家爷爷正在剧烈地咳嗽。

她连忙放下木桶,冲进房间给爷爷顺气,

“怎么身子越发不好了,我们再找周大夫看看?”

傅老头摆了摆手,“不用…咳咳…快入土的人了,不中用了。”

傅淇儿急道:“爷爷你别瞎说!”

傅老头不在意地推了推她,催促:“行了,快去换衣服,裙角都湿了,小心着凉。”

傅淇儿见他好点,才肯回自己的房间换了身便服。

临近中午,她在厨房里忙活着做饭。

曾经被千娇万宠、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穿越到这儿后,也熟练的干起了家务活。

她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有时候她还会在想,她是不是本就是这里的人,现代生活的那十八年或许就是一场梦?

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傅淇儿继续烧火做饭。

只是意外总是来得措不及防,没想到一个冬天过去,她的爷爷没挨过去,也死了。

留下她孤零零一人于世间。

哦,她又忘了,她还有个姑姑。

宫门执刃得知傅老先生病故,念在傅淇儿还未及笄,且孤身一人,准许她姑姑傅嬷嬷带着她入宫门。

从此,她傅淇儿从一介小小的民女,变成了一个小小的侍女。

一想到她这个21世纪三好大学生,即将变成端茶送水伺候人的侍女,就觉得可怕得很。

可她能做什么?

距离傅老头去世已有一个月。

“东西都准备好了?”

门口,傅嬷嬷看着抱着一个小锦盒的小侄女,眉头紧皱。

“嗯。”傅淇儿点了点头,软软的嗓音解释道:“听说宫门有统一的侍女服,我除了衣服就剩那些笔墨纸砚和颜料了……”

至于她手里捧着的锦盒,里面是近几年她在旧尘山谷靠卖画赚的小金库。

可惜不能出谷,不然她能赚得更多。

“干嘛不带?你有那个本事,舍了多可惜?”

傅嬷嬷叹了口气,她和早死的哥哥都对文墨不通,唯有这个小侄女随了她爷爷。

可惜生错了地方,她觉得自家侄女的才学比那些世家的千金小姐可好上了太多。

她吩咐她身后的两个婆子直奔书房搬东西。

傅淇儿扯了扯傅嬷嬷的衣袖,将她拉到一边,小声询问:“姑姑,我带这些不好吧?”

傅嬷嬷笑着捏了捏她稚嫩的脸:“你怕什么?放心有我在,进了宫门,你只要不招了那些主子的眼,我保准你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的。”

“谢谢姑姑,姑姑真好~”

傅淇儿乖巧的笑着,脸上露出两颗小梨涡。

“行了,走吧,我可忙着呢。”


傅淇儿恍恍惚惚跟在姑姑身后,穿过正在卸货的码头,那片水域停留着来往的商贸货船。

还有一条道路,一直延伸至山脚下,是普通人唯一出谷的途径,会经过重重关卡,警戒森严。

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一旦搬离出去,想再进来就难了。

除非有角宫的出行令。

在现代,她小时候经常披着床单拿着晾衣叉,幻想自己像电视剧里的风流侠客一样,一箫一剑闯荡江湖,逍遥自在。

但她真的穿越到江湖里,就一点也不想离开旧尘山谷,她这种脆皮大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一个柔弱小女子是也。

旧尘山谷常年被毒瘴笼罩,虽不致命却也令谷中女子难以生育。

人脉一向不错的傅老头曾经为她请了宫门的医师荆芥老先生给她调理身子,邻居家的寡妇阿婶在宫门当差的儿子每到休沐日也会教她习武。

可即便如此,就凭她三脚猫的功夫,她还是不敢出谷门半步。

天知道死过一次的她是有多怕死!

唉,做侍女就做侍女吧。

她该庆幸,她没有穿越到险恶的古龙江湖中,那里随便一个路人都可能是个高手,一不小心就会被毒死或者被人用各种手段弄死。

姑侄俩又穿过纷杂吵闹的街市,一辆马车与她们擦肩而过。

微风拂过,将马帘掀开,露出里面俊美男子的容貌。

那男子唇红眉深,眸色如星辰般明亮,长得一副好皮囊。

傅淇儿和他对视了两秒,互相移开了视线。

“诶哟,看什么看,那是羽宫的小少爷羽公子,你以后躲着点他。”傅嬷嬷拉着傅淇儿小声提醒,生怕她被宫子羽的容貌迷了眼。

傅淇儿不解:“为什么?”

傅嬷嬷见马车走远了,才在傅淇儿耳边解释:“这小祖宗最近老往那万花楼跑,整日寻芳问柳,花名在外,你以后千万躲着点半听到没,小淇儿?”

傅淇儿大为吃惊:“那羽公子看着才多大!

要是搁在现代,怕是还是未成年吧!

“姑姑你放心,我一定躲得远远的!”

傅淇儿今年十四岁,鹅蛋脸小巧玲珑,稚气未脱,一双又大又圆的杏眸亮晶晶的,模样甚是漂亮。

她此刻正双手环抱着姑姑的手臂,郑重地做着保证。

傅嬷嬷看了看周围,嗔道:“嘘!小声点!”

她们谈论马车里的人,马车里的人也在谈论她们。

宫子羽刚刚被傅淇儿的目光盯得有些脸红:“金繁,我看到傅嬷嬷带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长得可好看了,跟个小仙女似的。我怎么没见过呢?”

金繁脸有些黑:“那是傅嬷嬷家的侄女,是傅老先生唯一的孙女,人家还小,你别把主意打人家身上。”

宫子羽与他顶嘴:“我是那种人嘛!”

金繁微微一笑:“嗯,你不是那种人,你是天一亮就去万花楼寻花问柳的人。”

宫子羽恼怒:“下流!我那是听曲品茗!”

金繁不搭理他,闭上了眼睛。

走过高高的台阶,傅淇儿跟着姑姑来到一面陡峭的山崖之下,高耸的宫家大门,映入眼帘。

进入宫门的这天,她站在宫家大门前,抬头看向天,阳光明媚。

这样好的阳光,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っ╥╯﹏╰╥c)


见惯了21世纪的高楼大厦,见惯了谷中百姓的古朴小院,傅淇儿头一遭见到这种精致且颇有底蕴的殿廊,一边走一边好奇地左右张望。

穿过重重的殿院和小道,傅嬷嬷将傅淇儿带到侍女院。

傅淇儿注意到每间屋子里有至少三个侍女住一起,她跟着姑姑来到侍女院后院的一处单独的院落。

“这里是我的住处,我给你清了一间屋子,以后你跟着我住。”

傅嬷嬷将她带到一间屋子,屋子里整洁干净,除了床榻,还布置了书案、画案、梳妆台等物件。

傅嬷嬷拉着她的手交代:“这就是你的房间,我就住在隔壁,有事就叫我。”

傅淇儿恍然大悟。

她可是有后台的!

这座侍女院就是大学宿舍,她姑姑就是宿管阿姨,而她,就是宿管阿姨的心尖宠!掌中宝!

她亲爱的姑姑将她一切所需都安排好后,就开始着手准备她未来的工作岗位。

宫门有四宫,商、角、徵、羽。

商宫负责锻造兵刃,角宫负责家族营生和在江湖中斡旋,徵宫医毒暗器,羽宫负责内守防卫统领宫门上下。

傅淇儿被安排在角宫当差,角宫宫主宫尚角常年在外,在宫门内也不许侍女在跟前伺候。

只要按时去洒扫按时回来,剩下的时间都是她自己的了。

意思是说她可以摸鱼?

这简直就是一份美差啊!

正值二月初春,凛冬的寒意还没有散尽。

傅淇儿穿上了宫门统一的侍女服饰,里面是一件单薄的白色齐胸对襟襦裙,胸口绣着青色的花样刺绣,外披上一件保暖的绿色窄袖褙子,边角缝制雪白色的绒毛。

“姑姑,这侍女服还挺好看的。”

傅淇儿转了个圈故意让裙角转动起来,细碎的阳光透过窗棂,洒了在她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她笑得极好看,嘴角两边的小梨涡荡漾,让傅嬷嬷不禁晃了眼。

她捏了捏臭美的人,心里得意洋洋,自家小侄女还没长开就这么好看,长大了还得了。

又不禁担忧,她如今一个侍女容貌太甚,究竟是福还是祸?

不想那么多,傅嬷嬷带着傅淇儿去了一趟角宫,将人交给角宫管事,她就忙去了。

角宫管事年纪不大,才三四十岁,姓胡,性子沉稳。

胡管事带着傅淇儿逛了一圈角宫,好熟悉这个地方的情况。

角宫满院空寂,过分的冷清,胡管事说角公子喜欢清静,除非召唤他们都不能出现,日常清扫打理也是挑选他出门的时候。

正好,角公子昨日刚出宫门,所以明日开始傅淇儿就得跟其他侍女一起来干活。

胡管事又交代了一遍她要负责的工作和值班时辰,就将人打发也忙去了。

幸好,走之前派了个侍卫送她回侍女院。

夕阳西下。

一路上,傅淇儿叽叽喳喳的问了侍卫好多问题,小侍卫一一作答,却不肯多说一句。

傅淇儿觉得无趣,余光一扫看见河边一丛草里的花,顿时眼睛一亮来了兴致。

她仗着这具身体年龄小,厚着脸皮拍了拍前头带路的侍卫,娇俏地叫了声“侍卫哥哥,你等我一下,我采株草。”

她的嗓音软乎乎的。

侍卫脸有些红,“嗯”了一声,静静等在那里。


傅淇儿脚步轻快地来到河边蹲下,她的面前开着一簇淡蓝色的小飞燕,小飞燕花瓣薄如蝉翼,零星分散在每一分枝的花茎上,一株就开了一大丛。

花形酷似一只燕子,就像那自由的风,不受拘束,随意飘散。

她上一次见到这花,还是在上一次。

傅淇儿残忍地将整株花连根拔起,正欲起身,一声清脆的铃铛声和侍卫突然的一声“徵公子”,吓得她慌了神,脚下一滑,便一个跟头栽到了水里。

“噗,真蠢。”

少年清冽带着幸灾乐祸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傅淇儿逆着光回头,只见少年生得一副好容貌,那张还未褪去稚嫩的脸庞,很是秀气,肤色很苍白,眼尾狭长,眉眼间是不符合年纪的乖戾和阴郁。

他一袭黑白色劲装,铃铛绕发,额间佩戴着两指宽的黑色抹额,身形挺拔清俊,宽肩窄腰,长短弯刀别在腰后。

这也太漂亮了吧!!傅淇儿想起了一句诗: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她心想,这应该就是徵宫刚满十五岁的宫主宫远徵了。

傅淇儿只失了神片刻,想起自己还在水里,连忙起身抚了抚被自己压皱了些的小飞燕,心里默念“罪过,罪过。”

抬眸对上那双盛气凌人看垃圾的眼神,傅淇儿脸上烧得慌。

她抱着花撅着屁股踉踉跄跄爬上岸,朝宫远徵微微弯腰行了个礼,“徵公子。”

宫远徵皱起眉头:“新来的?连行礼都不会?”

“回徵公子,是的。”

傅淇儿实在说不出“奴婢”这两个字。

“你叫什么?在哪个宫当差?”

宫远徵眯起眼睛,危险地盯着她,余光瞥见一旁默不作声的角宫侍卫,看傅淇儿的目光就越发危险,“角宫?”

傅淇儿神经有些大条,根本感受不到对方射过来的寒意,还不等她回答,一旁的侍卫替她开了口:“回徵公子,这侍女是傅嬷嬷的侄女傅淇儿,今日才入宫门。”

宫远徵面露不悦,冷冰冰地对着侍卫说:“我问你了吗?”

侍卫不再开口,给了傅淇儿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傅老先生没生病前一直在宫门教书,宫远徵小时候也上过一段时间傅老先生的学,一想起宫子羽因逃学总被傅老先生训斥,不由得对傅淇儿态度好了些。

他双手抱胸,嗤笑一声:“傅老先生的孙女这么蠢吗?衣服都湿了,还护着花。”

大哥,我衣服湿了,就让我走啊!

傅淇儿心里吐槽,面上扬起一个笑容:“回徵公子,这花长得实在好看,好看的东西自然要好好护着,若是毁在我手里,岂不是暴殄天物。”

傍晚的微风吹过,宫远徵发间的铃铛作响。

他的视线落在傅淇儿的脸上停顿了一下,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边浅浅的两个梨涡,看起来很好戳。

傅淇儿实在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宫远徵移开视线,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傅淇儿松了口气,急匆匆跟着侍卫小哥回了侍女院。

傅嬷嬷瞧见她这副狼狈的模样,焦急地又是让她赶紧换衣服,又是让她喝红糖姜茶驱寒,生怕这个小祖宗着了凉。


傅淇儿换了身衣服,找了个花盆从庭院的花坛里挖了点土进去,用来栽种小飞燕花,就摆在了她的画案上,看着十分赏心悦目。

傅嬷嬷拉着她用了一起用了晚膳,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宫门的规矩,教她行礼。

等傅淇儿回到自己的房间,已过了亥时,也就是现代的晚上九点。

她坐在画案前看着烛火摇曳发了一会儿的呆,隔壁姑姑的房间早早就熄灯了。

傅淇儿起身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又坐回了画案前,在桌上铺上一张生宣纸和水墨颜料,从笔架上取下一支勾线紫毫笔,润笔后蘸墨在纸上细细将小飞燕花勾勒出来,她的线条灵动有力、丝滑顺畅。

工笔画需要运用细腻、严谨的笔法进行绘画,傅淇儿专注地画了一个时辰,才堪堪画好。

又拿出一支毛笔,在纸上侧方提了一首诗: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

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还被暮云遮。

这画,这诗,完全是牛头不对马嘴,却寄托了傅淇儿两种心情。

蜡烛已经烧到了底,烛芯倒卧在烛泪中,火焰逐渐变得微小,慢慢变蓝。

傅淇儿满脸笑意地欣赏着自己的佳作,笑着笑着,渐渐变成了无声的抽泣。

往后的岁月,再也没有了那个会提醒她早点休息的老头了。

……

翌日清晨,天微微亮。

傅淇儿早早就起了,缓缓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推开门。

清新的空气中夹杂着微凉的气息,大雾也渐渐散开。

傅嬷嬷的庭院还算幽静,庭院之中种着几颗树木,因为初春刚到,光秃秃的树枝上冒出了小小的嫩芽儿。

傅淇儿披头散发站在树下,抬头看看天空,又看看树,想了想咬咬牙颤巍巍地爬到树上掰下一根树枝,又艰难地爬下来,整个过程惊心动魄。

她拿着树枝在院中认真地挥舞着,邻居家哥哥教给她的一招一式都记得清清楚楚。

上天给了她重活一世的机会,她不会也不想涉足江湖,学习武功只为了自保。

尽管她的武功算不上好,甚至很烂,连武侠世界最低级的内功心法她都根本没有机会接触。

说起来,实在是件遗憾的事情啊。

卯时刚过,傅淇儿已经练了有半个时辰,梳洗打扮一下挽了个侍女同款发型。

辰时三刻同侍女们用早膳,期间她凭借年纪最小、漂亮的脸蛋、讨喜的性子、和那张能说会道的嘴,收获了一众侍女的喜爱。

吃完东西后她就跟着几个侍女一起去角宫干活。

听侍女春宜说做商宫的侍女最惨,有个调皮捣蛋到处乱跑的小公子也就算了,还有个难伺候的前宫主继夫人和一个瘫痪的前宫主要伺候,羽宫还好,只有一位雾姬夫人需要贴身伺候。

因为这两宫侍女得从早到晚伺候这些主子的起居,所以她们都很少住在侍女院。

只有角徵两宫的侍女待遇是真的好,一个月月钱一两,还不用怎么伺候人。

到角宫时,已经巳时了。

她们去杂物间找了工具开始洒扫,两个侍女负责前院和庭院,两个侍女负责每一处走廊,傅淇儿和一个叫饺子的侍女负责后院房间,唯有书房都不得靠近。


昨天来熟悉地方的时候,傅淇儿还不觉得角宫有多大,这一搞起卫生,她才觉得角宫是真大啊。

和饺子分头行动,傅淇儿端着一盆水拿着布巾,一个一个房间擦桌椅花盆,就连地上也得蹲下用布巾擦干净。

还是现代好,有自动扫地机、自动洗地机。

穿过亭廊来到一间房间,映入眼帘的是檐下挂着的一串铃铛,傅淇儿多看了几眼后移开视线,进了房间,扑面而来的就是檀木香和淡淡的药香。

她清扫的时候发现床头放着一本厚重的、被翻得有些脱页的医书古籍,就明白这间屋子看样子是经常有人住,不用猜也知道是谁,徵宫宫主宫远徵。

端着水盆离开房间,她在檐下停顿了一会儿,从她的视角看过去,古代建筑屋檐下的铃铛、天空与屋檐线条之间构造出一种别样的意境美。

傅淇儿向来是一个很喜欢欣赏身边景色、活得比较随遇而安的人。

风一吹过,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身后有脚步声由远而近,傅淇儿回过神,转身瞧见是宫远徵和一个熟悉的人,连忙退到一侧屈身行了个礼,“徵公子。”

宫远徵勾唇一笑,走到她面前:“嗯,一日不见,这规矩倒是学得不错。”

傅淇儿抬头回以一笑,眉眼弯弯:“谢徵公子夸奖,我也觉得我学得还不错。”

宫远徵在宫门哪里见过这样的人,耳尖红了一瞬,丢下一句“夸你一句就顺杆爬。”

旋即迈步走进房间。

他是来拿医书的,他一直想研制出一味能防毒解毒的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连哥哥在角宫时,他来角宫睡觉的每一夜也从未松懈过。

傅淇儿压根不是朝宫远徵笑的,而是他身后的年轻小侍卫,教她武功的邻居小哥哥。

她朝他小声打了个招呼,“霖哥,好久不见。”

宫远徵进房间的时候,侍卫小哥哥就守在门口,他对傅淇儿也笑了笑:“小淇儿,好久不见。”

侍卫小哥哥叫金霖,家中只有他和他母亲,为了生计,很小就进了宫门侍卫营,他本来不叫金霖,但因为宫门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所有主子身边的贴身侍卫都必须姓金,就好像编号一样。

两人仅寒暄了一句,宫远徵拿着医书就出来了,他蹙着眉:“我的房间不是已经收拾好了吗?你还没走?”

傅淇儿呵呵一笑,指着他刚刚踩脏的地方:“回徵公子,现在又脏了。”

宫远徵瞧了一眼后方,撇嘴挑眉,给了她一个“那又怎样”的表情,转头就走。

傅淇儿在他背后做了一个他刚刚的表情,谁知这小子突然转身,吓得她立马变脸,露出一个标准的八颗牙微笑。

宫远徵觉得她奇奇怪怪的,也没在意,转而看向檐下挂着的铃铛,问道:“你喜欢这铃铛?”

傅淇儿点了点头,乖巧地笑着回答:“嗯,这串铃铛真好看,徵公子头发上的铃铛也好看。”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她又接着道:“徵公子人也好看,不止好看,还是百年难遇的药理天才,可真真让人敬佩不已!”

宫远徵耳尖再次泛起了红,“马屁精,再好看也不是你的。”

她怎么就这么爱笑呢?

宫远徵落荒而逃,傅淇儿笑意更甚。

这徵公子还挺可爱的。


巳时过后是午时,彼时傅淇儿和一众侍女停下手头工作,回侍女院的时候正是午膳时间,几人说说笑笑吃完饭后,各自回了房间休息。

到了下午,又不紧不慢的去角宫继续洒扫。

傅淇儿观察了一天,发现她们干活时也是不紧不慢的,不禁感叹,都是一群摸鱼高手啊!

不过也是,角宫本就干净,要是多擦上几遍,怕是得擦秃噜皮吧。

傍晚,侍女院里角徵两宫和另外两宫未值班的侍女们闲聚在一起,不是谈论胭脂水粉就是谈论各宫八卦,叽叽喳喳没完没了。

一个鸡腿夹进傅淇儿碗中,她侧头一看,是侍女饺子。

饺子催促她:“小淇儿,别发呆了,快吃饭,多吃点。”

她长得清丽,脸上有些肉肉,对这个乖软的小淇儿可是喜欢了,就是瘦了点。

傅淇儿点了点头,乖巧地应了一声:“谢谢饺子姐姐。”

为什么叫她饺子呢?大概是因为她母亲怀孕时特别想吃饺子吧。

吃完饭,春宜拉着傅淇儿,笑得一脸谄媚:“小淇儿,可别忘了给我们画两幅花样子。”

见傅嬷嬷这么叫她,她们也跟着这么叫,知道她画工不错,还会不少巧思,春宜特意求了她要两幅花样子,傅淇儿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傅淇儿保证道:“不会忘的,等画好就给你们。”

春宜笑得更加开心:“小淇儿喜欢什么图案,我也给你绣一条手帕。”

她们平时闲暇时会凑一起做些女红刺绣活、或是玩骨牌游戏、或是踢毽子来消遣时间。

傅淇儿掩嘴偷笑:“春宜姐姐这么说,那我可不客气啦。”

一旁的饺子嗔怪道:“是我们先求你,就怕你客气呢。”

夜色沉沉,傅淇儿去浴房洗了澡绞干了头发回到房间,继续伏案画画。

她看到好看的景色就喜欢画下来,画画是一件很让人上瘾的东西,可以让她放空一切沉迷其中。

又是等到夜半三更,才收了笔,只留下案上一副还未染色的画, 画上是一幅檐下铃铛、走廊还站着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年……

白天摸鱼干活,晚上作画,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十天。

直到一日,宫尚角回了宫门。

宫尚角回来的时候后面跟着好长两列抬着一箱箱金银珠宝的队伍,他要沐浴用膳之后去面见执刃,傅淇儿和几个侍女被管事催促着去准备衣物熏香。

侍女端着盘子依次有序的穿过走廊,盘子上设有水果茶水点心、换洗衣服、熏香、皂角等。

耳边是正厅宫远徵和宫尚角两兄弟的说笑声,听声音徵公子心情十分不错。

拐了个弯,声音就消失了。

傅淇儿踏进浴房,和侍女们整理东西的空余打量了一遍房间。

这里有一池温泉水,很大,听说还有疗伤养肤的功效。

还有那些观赏的摆件,一看就很贵,古代有钱人可会享受啊。

“别看了,走了。”

饺子拉了拉她,在她耳边小声提醒她。

傅淇儿立马跟上她们的脚步离开了,走廊前面宫尚角和宫远徵并肩而来。

傅淇儿还没看清人的长相,就被春宜拉至一侧屈身行礼:“角公子,徵公子。”

“嗯。”

宫尚角浑身笼罩着一股冷意,声音淡淡的,与她们错身而过。


“远徵,你在看什么?”

走廊上,宫尚角抬眼看向一旁发愣的宫远徵。

宫远徵回过头,抿了抿唇:“没什么,哥。”

他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才见了两面,却不自觉被她灵动的模样所吸引。

宫尚角不动声色地瞧了一眼侍女们离开的方向,什么也没说,打算事后去查一查。

宫远徵将傅淇儿抛之脑后,咧着嘴对宫尚角笑:“哥,你知道吗?我终于找到绝迹多年的出云重莲种子了,我相信假以时日我一定会将它培育出来的!”

宫尚角看着他,淬着冰的眸子温柔了一瞬,点头笑道:“嗯,哥相信你。”

快到浴房,宫尚角朝屁颠屁颠跟过来的弟弟提醒了一句:“我先去沐浴了。”

宫远徵停下脚步:“好,哥,我等你一起用膳。”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询问金复哥哥在外有没有遇到危险或是受伤,了解了一些情况之后才抬脚回了正厅,恰好傅淇儿和侍女们一人端着一盘菜进来。

“徵公子。”

侍女行礼,傅淇儿心累,还是摸鱼的日子爽啊。

她低头端着一盘素菜,放置在宫尚角的位置前,她瞧着桌上的饭菜,满头问号。

一日一餐?只吃素菜?这比庙里的和尚还苛刻啊,长期下去也不怕营养不良、贫血、骨质疏松等问题,对自己真狠。

又瞧了眼宫远徵桌上的饭菜,荤素搭配均衡,还好,没狠到苛待自家正在长身体的弟弟。

拿着手里的托盘转身要走,面前突然被一道高大清瘦的身影拦住了去路,差点就撞了上去,手腕被一只修长的手抓住,稳住了她的身形。

傅淇儿抬头,视线里对上宫远徵似笑非笑的眸子。

宫远徵逼近她:“你好像很嫌弃这些菜?”

傅淇儿干笑一声,挣开他的手,低着脑袋:“回徵公子,不敢。”

宫远徵挑起一边眉毛,“谅你也不敢。”

傅淇儿走的时候看了眼宫尚角的清汤寡水,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尊重他人命运,再说了面前这个药理天才都没说什么,关她什么事呢?

她不过就是个打工人而已。

傅淇儿她们没有离开角宫,都留在角宫的侍女房候着,虽说主子不喜人伺候,但要人伺候的时候人不在,这就不好了。

没一会儿,胡管事叫她们去收拾饭桌。

傅淇儿从侧边走廊过去,正好看到宫尚角正出门前往执刃殿面见执刃。

傅淇儿这才注意到宫尚角的长相,狭长的凤眼,冷若冰霜的面容凉薄而淡漠。

他斜眼看过来,仅一眼,傅淇儿就怂怂的低下了头。

好强的压迫感,比上辈子高中的教导主任还可怕!

……

日复一日。

闲来无事,傅淇儿在厨房里发现了糯米粉芝麻等食材,灵机一动想做个牛皮糖,央求了胡管事一会儿就让他松口了。

反正宫尚角一日只食一顿,厨房也不忙。

饺子没吃过这东西,嘴馋再加上好奇心,主动要帮忙。

于是一人烧火一人准备食材,先开始炒芝麻。

芝麻炒出香味出锅后,傅淇儿拿出一袋糯米粉和适量的木薯粉,倒入适量清水,调成细腻的颜色一致的粉浆放置一边,锅里放白糖和麦芽糖熬成粘稠状,再少量多次加入粉浆继续熬,最后分三次加入油。


傅淇儿一直在大锅前翻炒,额头上冒出了细汗,中途还脱了保暖的窄袖褙子。

见炒得差不多了,就将面团铲出锅放在铺了一层芝麻的桑皮纸上。

等冷了之后,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再用小小的糖纸包住。

牛皮糖大功告成啦!

傅淇儿喜欢吃甜食,在现代世界她奶奶会做各种甜点,她也会跟着学上一两手。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个了,做的挺多,喜滋滋的给胡管事和侍女侍卫们分享,自己留了三包打算一包给傅嬷嬷,剩下的自己慢慢吃。

至于宫尚角和宫远徵两位主子,那还是算了吧。

他们身为主子又不是没吃过好东西。

快天黑了,傅淇儿下班回侍女院的路上,正好碰上从医馆回来的宫远徵和他的贴身侍卫金霖。

屈身行礼,擦肩而过。

只是在经过金霖的时候,偷偷拿出一包牛皮糖递给他。

金霖不动声色接过,傅淇儿脚步轻快地走了。

谁知宫远徵突然转身,眯着眼睛看着背影欢快的傅淇儿,眼神晦涩不明的看向金霖,一只手摊在他面前:“她给你什么东西?拿出来。”

金霖心里默哀,双手将那包糖递给自家主子。

宫远徵掂了掂手里的糖,解了绳结打开一瞧,他没见过也没吃过,捏起来软软的。

“这是什么?”

金霖低着头老实回答:“回徵公子,这是牛皮糖,是小淇儿自己在书上学会的一种甜食。”

宫远徵莫名心里涌起一股烦躁:“小淇儿?你和她很熟?”

金霖头低得更低了:“她就住在我家隔壁。”

是看着长大的邻家妹妹。

宫远徵不在意的“哦”了一声,随手剥开糖纸,吃了一颗。嚼起来弹性十足,细嚼不粘牙,带有浓郁的芝麻香味。

很甜,但不腻。

没想到她还有这个本事。

“她喜欢吃甜食?”

“嗯。”

难怪说话那么甜。

宫远徵漫不经心瞥了一眼金霖,施舍了几颗给他,剩下的全塞进自己的怀里了,美名其曰:“甜食吃多了,容易生龋齿。”

金霖哪敢有意见。

宫远徵嚼着糖大步前行,轻快的脚步声和叮当作响的铃铛声,彰显着少年的好心情。

只是在下一秒,他的好心情就没了。

宫远徵看着胡管事嚼着同样的糖,随口问了句才知道是傅淇儿给的,他脸色铁青。

所有人都给了,凭什么就他没有!他还得从自己的贴身侍卫手里拿!

哼,当谁稀罕!

……

宫尚角在宫门待了半个月又出宫门了,宫远徵自他一走,一直浸在医馆研究能解毒的药和如何培育出出云重莲,角宫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清。

这可让傅淇儿高兴坏了。

原因有二,其一可以摸鱼,其二发月钱了。

傅淇儿喜滋滋的拿着月钱,又苦兮兮的将月钱交到姑姑傅嬷嬷手中,拜托她帮忙采买几块青田石和雪花冻石,她的印章都看腻了,想做两个新的。

有哪个学书画的能抵抗住篆刻的诱惑呢?

等石料到了,傅淇儿用一个上午麻利地将一天的活干完后,她就浸在房间里埋头苦干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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