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成平手,可是对方足足五六人。
电光火石间。
有死士找准时间,趁表兄与另外两名死士缠斗,从他身后出击,剑指他的后背。
我瞳孔骤缩——
表兄是陛下唯一的子嗣,若他出了事,朝野动荡不说,届时,京城那些朝臣必定将这一口大锅扣到我父亲头上。
我顾不得想其他,立刻旋身,挡到了他面前。
可下一瞬。
一道白皙干净的手蓦地死死攥住那柄剑的剑刃。
只见,燕翎不知何时,已牢牢地挡在了我的面前,鲜血顺着他的掌心滚落,剑刃又顺着他的掌心,‘噗嗤’一声没入他的血肉。
“燕翎!”
我死死瞪大眼睛,嘶声惊呼。
我提起剑,近乎是猩红着眼,将那名死士的人头砍了下来。
然后回过头,将他如同枯叶般坠落的身体抱到怀中。
男人胸口洇开了大片大片血迹,他的唇角也冒着鲜血,他动了动唇,似乎是想说话,但他的脸色太苍白,太虚弱,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天地都在我眼前归于灰暗。
……
苍梧王宫的精兵及时到场,余下死士悉数被俘或自尽。
听澜殿内。
装满血水的盆一盆一盆的往外送,里头的太医焦头烂额,束手无策,就连洛蘅来了,也一脸沉重,摇头叹息。
洛蘅说。
这一剑,就只偏离他的心脏一寸。
洛蘅说。
是生是死,要看造化。
我心如死灰。
这一晚。
我在他床边守了整整一夜。
后半夜的时候。
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滚烫,我急忙拉来了就在隔壁偏殿小憩的洛蘅,洛蘅开了药方,让人煎药,给他喂下去。
我给他擦拭额顶的汗珠。
迷迷糊糊中。
我好像听到他唇畔轻阖,低低呓语:“皎皎……”
皎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