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庆贺苦寻多年的平阳郡主终于被找回,长公主特地送来请帖。”
那鎏金的贺帖被爹摆在桌台之上,像是什么烫手的山芋。
我知晓爹娘在担心什么。
人言可畏,想必消息也传进了宫里。
这是场鸿门宴。
可作为女眷,我必须出面。
长公主最为注重女子品行,未婚先孕在她眼中,堪当死罪。
如今去不是,不去也不是。
尤其后者,相当于拂了长公主的面子,死路一条。
思忖再三,我姑且说服了爹娘。
横竖都是祸,干脆水来土掩。
可没成想,临睡之前竟收到了祝府递来的信条。
上头墨痕未干,想必是匆匆之下写就的。
是祝之洲的笔迹。
他劝我谎称重病,而后尽快打掉孩子,钻长公主未亲眼所见的空子,之后再去请罪。
我瞥了一眼后,将信纸燃尽。
傻子。
殊不知这样才死的更快。
第二日,我便换上稍显宽松的华服,随着爹娘来了长公主府。
踏进门后,只见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可这些热闹,在我踏进府门后,便有些偃旗息鼓了。
而令我意外的是。
长公主身边那道倩影,若我没看错的话,就是杜若兰。
见我看去,她迎视而来,随后眼中划过一道算计。
不多时,长公主便在她的耳语下,直直将目光投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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