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在怨恨我。
在充满血腥气息的车厢里,他用沙哑的声音祈求我别再插手他的感情。
所以重生归来,我顺从了他的心愿,顾言顺利看到情书,知道江婷婷也喜欢他,只是担心差距太大难以走到最后。
于是,他果断自断退路,放弃理综选择题,分数比上一世少了100多分,终于如愿以偿和江婷婷缩小差距,走到了一起。
酒过三巡,有人突然提起我,语气感慨:“当初还以为能和顾言走到最后的会是温莹莹,毕竟两人既是青梅竹马,又实力相当。”
顾言立刻出声反驳,大概是怕江婷婷误会,语气疏离:“不过是自幼相识的普通朋友罢了。”
我无声地笑了笑,在心里默念“普通朋友”这四个字。
顾言说得没错,我们的确自幼相识,从上学到高中毕业,始终同班,除了父母,陪伴我时间最长的就是顾言。
我见过他为解一道题通宵达旦的模样,他也见过我发着40度高烧仍坚持考试的狼狈,没人比我们更清楚,在众人眼中轻松考进前三的背后,藏着多少日夜的努力。
以全市第一、第二名的成绩考入高中那天,顾言指着宣传栏里高考光荣榜上的前两张照片问我:“三年后,这里会是我们!
温莹莹,你有信心吗?”
少年身后是夏日傍晚绚烂的火烧云,耳边蝉鸣聒噪,充满生机。
我抱着书本转头看向他:“顾言,一言为定。”
那时,我们在彼此眼中看到的,是对未来的憧憬、对理想的渴望,以及志在必得的决心。
然而,这份纯粹很快被打破,顾言的目光里多了一个江婷婷,在大多数学生都素面朝天、埋头苦学的高中时期,江婷婷却美得耀眼夺目。
入学后的文化节上,她身着白色连衣裙站在舞台中央,宛如月光洒落,朦胧的光晕模糊了周围的一切,成为众多少年心中的白月光,顾言也不例外。
我第一次察觉到异样,是他替数学老师去隔壁班送试卷,回来后红着耳垂坐在座位上,面前的试卷放了4节晚自习,却只解了一道题。
写满密密麻麻计算公式的草稿纸上,突兀地出现“江婷婷”三个字,即便被他用笔画了无数道横线,依然清晰可见。
后来听说,他送试卷时被江婷婷“调戏”了——江婷婷和朋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