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耳边一阵仪器的声音，我睁开眼，鼻尖萦绕着消毒水的气息。
距离那场车祸已经过了一下午，我有些脑震荡，以至于特别嗜睡。
“……你醒了啊。”
沈念看我醒了，开口的时候有些支支吾吾，似乎在对拉开顾辞这件事有些愧疚。
“我跟顾辞给你带了礼物，祝你……早日康复。”
我闭了闭眼，只觉得无比厌烦。
沈念没得到我的回复，一时间有些无措地看了一眼顾辞，随后就理所应当认为我是因为她没救我这件事生气。
“原阳，你也别生气了，当时车撞过来，顾辞是离我最近的那个，我本能就拉了他一把。”
顾辞在一旁也满脸愧疚，装模作样地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原阳，我不该出来拦住你的，不然后面也不会出这种事！”
沈念看我连顾辞也不怎么理会，整个人冷淡至极，终于有些不耐烦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小题大做了？
不就有些轻微脑震荡吗，闹得这么矫情！
根本就没什么事，也没缺胳膊断腿的，摆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我握紧拳头，刚要深吸一口气让他们离开，门口就响起敲门声。
医生拿着检查单子进来，仔细看过之后才冲我开口。
“原先生，刚才交警大队来了，跟我说了一下现场的情况，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那辆车要不是撞过来的时候正好有减速带和护栏，你肯定就不是脑震荡这么简单了。”
此话一出，沈念脸上当即闪过一丝愧疚。
毕竟她才刚口无遮拦地说我没什么事。
顾辞见此立刻身形踉跄了一下，故作头晕引起沈念注意。
“阿辞？！
你怎么样？”
沈念果然上钩了，上前就扶住了顾辞，仓皇冲着医生开口。
“医生！
他怎么又头晕了？
刚才检查不是说没什么问题吗？！”
医生微不可察轻啧出声，语气冷淡。
“要是还觉得不舒服，就再去检查一下，一切还是以结果为重。”
沈念闻言顿时脸色一沉，带着顾辞走的时候还不忘冲我开口。
“原阳，我劝你还是别给脸不要脸了，我对你还不好吗？
有点自知之明！”
说完这句，她转身就走，我没吭声。
看着沈念急忙带着顾辞去检查的背影，医生嗤之以鼻。
“再晚点检查，伤都长好了。”
他吐槽完这句，冲我开口：“今天下午观察我看没什么事，情况比较稳定，你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吗？”
听他这么问，我摇了摇头。
“谢谢医生，有劳了，既然没什么事，那我能不能出院了？”
医生闻言，颇为不赞同摇了摇头。
“只是说你情况稳定，出院的话，我不太赞同，至少再住几天。”
但看我坚定，医生也就不再多说。
我回到家里，看到了沈念发的朋友圈，是一份做得极其精致的营养餐。
整个动态表现得全都是对顾辞的悉心照料。
默默点赞后，我开始收拾东西。
看着家里所有她给我买的名贵物品，以及我身上她拿着顺手“赏赐”的东西，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在去机场之前，去了一趟别墅。
放下所有东西，我才算心安，随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再也不见，沈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