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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发表时间: 2025-05-22

在一个深山中的古老村庄——堰村,这里曾因修建水库被规划为淹没区,村民大多搬离,只剩一些故土难离的老人。后来水库工程搁置,村庄逐渐荒废,成了“墟村”。村里有个禁忌,不能在夜间谈论未实现的“口实”(即说过却未做到的话),否则会引来“墟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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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在蜿蜒的山路上行驶,窗外的景色逐渐变得熟悉又陌生。我望着远处隐约可见的村庄,心中感慨万千。这里是我的故乡——堰村,一个深山中的古老村庄。曾经,这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如今却因为水库工程的规划,大部分村民都已搬离,只剩下一些故土难离的老人。

“秋秋,马上就到了。”表哥林夏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转头看向他,他正专注地开着车,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表情。林夏是我姑姑的儿子,比我大两岁,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后来我跟着父母搬到了城里,而他则留在了村里,直到几年前才去了城里打工。

这次回来,是因为村里通知要拆迁,我们需要回来处理祖宅的事情。除了我和林夏,还有我的朋友苏棠和她的男友陈默。苏棠是个作家,听说我们要回乡下,便吵着要一起过来,说想找些创作素材。

车子开进村子,狭窄的乡间小路上长满了杂草,两边的房屋大多已经破败不堪,门窗紧闭,显得十分荒凉。偶尔能看到一两个老人坐在门口,目光呆滞地看着我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和好奇。

“这村子怎么这么破啊?”苏棠忍不住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惊讶。

“毕竟大部分人都搬走了,没人打理,自然就成这样了。”林夏解释道。

我们在祖宅前停下车,祖宅是一座老式的四合院,围墙有些地方已经坍塌,院子里长满了野草。林夏拿出钥匙打开大门,我们提着行李走了进去。

“先收拾一下吧,今晚就住这儿了。”林夏说道。

我们各自选了房间,开始打扫卫生。我的房间在东边,推开窗户,能看到隔壁的院子。那是庆婶家,庆婶是村里的老人,丈夫和儿子都在几年前的一场意外中去世了,她一个人独自生活。

“秋秋,过来帮忙搬东西。”林夏在院子里喊道。

我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抹布,走出房间。就在这时,我看到庆婶站在自家门口,正盯着我们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充满了担忧和不安。

“庆婶,您好啊。”我笑着打招呼。

庆婶犹豫了一下,然后走到我们面前,压低声音说道:“秋秋,你们怎么回来了?这村子现在不干净,赶紧走吧。”

我愣了一下,不明白她的意思:“庆婶,您说什么呢?我们是回来处理祖宅拆迁的事情的,过几天就走。”

庆婶摇了摇头,神情更加紧张了:“拆迁?唉,你们年轻人不懂,这村子里有禁忌,晚上千万别谈论‘口实’,否则会引来‘墟影’的。”

“墟影?那是什么?”苏棠好奇地凑过来问道。

庆婶看了苏棠一眼,叹了口气:“小姑娘,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你们晚上千万记住别乱说话,早点睡吧。”说完,她便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家,关上了大门。

我们面面相觑,都觉得庆婶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墟影’,肯定是老人家年纪大了,胡思乱想。”陈默笑着说道。

“算了,别管那么多了,赶紧收拾吧,收拾完了去村里逛逛,吃点好吃的。”苏棠说道,脸上充满了期待。

我们收拾完房间,已经是傍晚了。林夏带着我们在村里转了转,大部分房屋都已经人去楼空,只有零星的几户人家还亮着灯。我们走到村头的小店,买了些零食和饮料,然后坐在路边的石头上聊天。

“你们说,庆婶说的‘墟影’到底是什么啊?”苏棠一边吃着零食,一边问道。

“谁知道呢,可能是村里的传说吧,老一辈的人都喜欢编这些故事。”林夏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

“说不定是真的呢,你看这村子这么荒凉,晚上肯定很吓人。”我开玩笑地说道。

“切,我才不怕呢,大不了晚上开着灯睡。”陈默说道,脸上满是自信。

我们又聊了一会儿,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走吧,回去吧,明天还要去村委会办手续呢。”林夏说道。

我们回到祖宅,简单洗漱了一下,便各自回房间睡觉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不断回想起庆婶的话。“墟影”,这个词听起来就很诡异,难道村里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低声说话。我起身走到窗前,小心翼翼地拉开窗帘一角,向外看去。只见隔壁庆婶家的院子里,有一个模糊的身影,正站在一棵大树下,似乎在说着什么。

我仔细听了听,隐约能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话语:“口实……墟影……不能说……”那声音沙哑而低沉,让人不寒而栗。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赶紧放下窗帘,回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不敢再想刚才看到的画面。

第二天早上,我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阳光已经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外面传来林夏和苏棠的说话声。我起身洗漱完毕,走出房间,看到他们正在院子里商量着什么。

“秋秋,你起来了,我们正说等会儿去村委会呢,你收拾好了吗?”林夏问道。

“好了,走吧。”我说道。

我们来到村委会,办理完祖宅拆迁的手续后,便在村里四处逛了逛。走到村东头的时候,看到一群老人围坐在一起聊天,其中就有庆婶。

“庆婶,早上好啊。”我笑着打招呼。

庆婶抬头看了看我们,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然后示意我们过去坐下。“秋秋,你们昨天晚上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庆婶低声问道。

我愣了一下,想起昨晚听到的声音,心里有些紧张:“没有啊,我们昨晚很早就睡了,没说什么。”

庆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你们一定要记住,晚上千万别谈论‘口实’,否则真的会出事的。”

“庆婶,您就别吓唬他们了,哪有什么‘墟影’,都是以前的老迷信。”旁边的一位老人笑着说道。

“老周头,你忘了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吗?那时候村里死了多少人,你难道想再经历一次?”庆婶有些生气地说道。

老周头的脸色一下子变了,不再说话。我们都感到很好奇,十几年前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庆婶,您能跟我们说说十几年前的事情吗?”苏棠问道。

庆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缓缓说道:“十几年前,村里来了一个外地人,他说要在这里投资建厂,村里的人都很高兴,觉得好日子要来了。于是大家都开始谈论这件事,说等工厂建起来,自己要去做什么工作,能赚多少钱。可是后来,那个外地人突然不见了,投资的事情也不了了之。从那以后,村里就开始出现奇怪的事情,晚上总能听到有人在哭,还有人看到一个人脸蚕身的怪物在村里游荡。没过多久,就有人莫名其妙地生病了,而且病情越来越严重,最后竟然死了。后来,村里的老人说,这是因为我们谈论了未实现的‘口实’,引来了‘墟影’,是‘墟影’在惩罚我们。从那以后,村里就定下了这个禁忌,晚上不能谈论‘口实’。”

听完庆婶的话,我们都感到有些害怕。苏棠脸色苍白地说道:“那……那‘墟影’现在还在吗?”

庆婶摇了摇头:“不知道,自从那次以后,村里就很少有人谈论‘口实’了,‘墟影’也没再出现过。不过你们一定要小心,千万别触犯禁忌。”

从村委会出来后,我们都有些沉默。苏棠紧紧地抓住陈默的手,眼神中充满了恐惧。“要不我们今天就走吧,这村子太吓人了。”苏棠说道。

“怕什么,都是迷信,再说了,我们明天还要和拆迁办的人见面呢,今天走不了。”林夏说道。

“可是庆婶说的那么吓人,万一……”苏棠还想说什么,却被陈默打断了。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反正我们晚上不说话就是了,能有什么事。”陈默说道。

晚上,我们回到祖宅,简单吃了点东西,便各自回房间了。我躺在床上,想起庆婶的话,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于是我拿出手机,想玩会儿游戏转移一下注意力。

就在这时,我听到隔壁房间传来苏棠和陈默的说话声。“你说,庆婶说的‘墟影’会不会是真的?”苏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当然不是真的,你别自己吓自己了,赶紧睡吧。”陈默说道。

“可是我还是害怕,要不我们开着灯睡吧。”苏棠说道。

“行,听你的,开着灯睡。”陈默说道。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也有些害怕,于是我也打开了床头灯,然后钻进被窝里,准备睡觉。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走动。

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屏住呼吸,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停在了我的房门前。我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到了极点,大气都不敢出。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又慢慢远去,直到消失在夜色中。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庆婶描述的“墟影”的样子,人脸蚕身,浑身缠着茧丝,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被林夏的声音吵醒。“秋秋,快起来,出大事了!”林夏在门外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我赶紧起身,打开房门,看到林夏、苏棠和陈默都站在院子里,脸色苍白。“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我问道。

林夏指了指隔壁的院子,说道:“庆婶……庆婶死了。”

我一下子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昨天还好好的庆婶,怎么突然就死了?“怎么回事?”我颤抖着声音问道。

“早上我起来上厕所,看到庆婶家的大门开着,就进去看了一眼,结果发现她……她死在了院子里的大树下。”林夏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我们赶紧跑到庆婶家,只见庆婶躺在大树下,脸色发紫,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勒痕,周围散落着一些茧丝,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勒死的。苏棠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尖叫起来,转身躲进了陈默的怀里。

“赶紧报警吧。”我说道。

林夏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报了警。没过多久,警察就来了,他们封锁了现场,开始调查庆婶的死因。我们在一旁等待着,心里都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你们和死者是什么关系?”一位警察走过来问道。

“我们是她的邻居,从小在村里长大,这次回来处理祖宅拆迁的事情。”林夏说道。

警察点了点头,又问道:“你们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或者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我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把庆婶跟我们说的“墟影”的事情告诉了警察。警察听完后,皱起了眉头,显然对我们说的话有些怀疑。“好了,我们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吧,有什么情况随时通知我们。”警察说道。

我们回到祖宅,坐在院子里,谁也不说话。庆婶的死让我们意识到,这个村子里可能真的存在着某种可怕的东西。“难道庆婶的死真的和‘墟影’有关?”苏棠小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可是‘墟影’只是传说,怎么可能真的存在呢?”陈默说道,但语气中已经没有了昨天的自信。

“不管是不是传说,我们都要小心,今晚千万别说话,早点睡。”林夏说道。

晚上,我们早早地就上床睡觉了,谁也不敢说话。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的风声时不时地传来,让人感到毛骨悚然。我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怎么也睡不着。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庆婶死时的样子,还有她提到的“墟影”。

就在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说话声,从隔壁房间传来。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只听到苏棠小声说道:“陈默,我好害怕,你说我们会不会也遇到危险?”

“别担心,没事的,睡吧。”陈默说道。

我心里一惊,想起庆婶说的晚上不能谈论“口实”,他们这是在触犯禁忌啊!我想大声制止他们,可是又怕惊动了什么东西,只好躺在床上,焦急地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说话声停止了,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我松了一口气,希望他们只是随便说几句,不会引来“墟影”。可是我怎么也没想到,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后,发现院子里异常安静。往常这个时候,苏棠和陈默早就起来了,可是今天他们的房间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感到有些奇怪,于是走到他们的房门前,敲了敲门:“苏棠,陈默,起来了吗?”

没有人回应,房间里一片寂静。我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用力推了推门,发现门竟然锁上了。“林夏,快来,他们的门打不开。”我大声喊道。

林夏赶紧跑了过来,他用力撞了几下门,门终于被撞开了。我们走进房间,眼前的景象让我们惊呆了。只见苏棠和陈默躺在床上,浑身缠着茧丝,脸色苍白,已经没有了呼吸。

我感到一阵眩晕,差点摔倒在地。林夏赶紧扶住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震惊。“这……这是怎么回事?”我颤抖着声音问道。

林夏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我们看着眼前的惨状,心里清楚,这一定是“墟影”干的。可是我们不明白,为什么“墟影”会找上苏棠和陈默。

突然,我想起昨晚听到他们在说话,心里顿时明白了。他们触犯了禁忌,谈论了“口实”,所以引来了“墟影”。我后悔不已,为什么当时没有阻止他们,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们颤抖着拿出手机,再次报了警。警察很快就来了,他们看到苏棠和陈默的死状,也感到十分震惊。“你们确定这和你们说的‘墟影’有关?”一位警察问道,语气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怀疑。

我们点了点头,把昨晚听到他们说话的事情告诉了警察。警察听完后,皱起了眉头,说道:“看来这个村子里确实存在一些我们无法理解的事情,你们先离开这里吧,这里太危险了。”

我们早就想离开了,于是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这个可怕的村子。可是就在我们走到村口的时候,突然发现村口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挡住了,无论我们怎么努力,都无法走出村子。

“怎么回事?为什么出不去?”林夏焦急地说道。

我感到一阵绝望,难道我们被困在这里了?“难道是‘墟影’不让我们离开?”我说道。

林夏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村口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奈。

我们只好回到祖宅,坐在院子里,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现在出不去,我们只能想办法对付‘墟影’了。”林夏说道。

“可是我们怎么对付它?我们根本不知道它在哪里,怎么攻击它。”我说道,语气中充满了绝望。

“庆婶说过,‘墟影’是由‘口实’凝聚而成的,也许我们只要不再谈论‘口实’,它就不会攻击我们了。”林夏说道。

“可是我们昨晚根本没说话,为什么它还是不放我们走?”我说道。

林夏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也许是因为我们心里想着‘口实’,就算不说话,心里想也算触犯禁忌。”

我愣住了,心里想也算?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要一直保持心里什么都不想?这根本不可能。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我们抬头一看,只见一个人脸蚕身的怪物,正从院墙上爬进来,身上缠着密密麻麻的茧丝,每一根茧丝上都写着字,仔细一看,竟然是各种流言蜚语。

“是……是‘墟影’!”我惊恐地喊道。

林夏赶紧拉着我往后退,可是“墟影”已经向我们爬了过来。它的速度很快,转眼间就来到了我们面前。我看到它那张人脸,竟然是庆婶的脸,心里更加恐惧了。

“救命啊!”我大声喊道,可是根本没有人能救我们。

“墟影”伸出它那布满茧丝的触手,向我们缠过来。我和林夏拼命地挣扎,可是根本挣脱不了。茧丝越缠越紧,我感到呼吸困难,眼前渐渐模糊起来。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我看到“墟影”身上的茧丝又多了一些,上面写着:“他们出不去了,会死在这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一片漆黑。我挣扎着站起来,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低语:“口实未消,墟影不散……”

我惊恐地环顾四周,却什么也看不见。这时,我突然想起了庆婶的话,也许只有消除所有的“口实”,才能让“墟影”消失。可是,堰村里的“口实”太多了,又有谁能全部消除呢?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我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像是村里的老人在谈论着什么。我仔细一听,竟然是关于我们的流言:“听说那几个年轻人都死了,被‘墟影’带走了……”

我感到一阵心寒,原来即使我们死了,村里的流言也不会停止。而这些流言,又会成为“墟影”的养料,让它永远存在下去。

在黑暗中,我仿佛看到“墟影”又开始蠕动,它身上的茧丝越来越多,越来越密,而堰村,也永远笼罩在“墟影”的阴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