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前插着的镜面边缘还沾着皮肉组织，折射出扭曲的光影在墙壁上晃动。
“封锁现场！”
林深蹲下身查看陈默的脉搏，警服下摆扫过工作台，带倒了堆叠的古籍。
泛黄的书页哗啦散开，沈知微瞥见其中一页用朱砂绘制的眼睛图腾，旁边用蝇头小楷写着：“以镜为棺，藏魂于瞳，十七献祭，镜灵现世”。
技术人员的勘查灯突然扫过墙面，整排镜子同时泛起涟漪。
沈知微后退半步，看见自己的倒影在镜面中分裂成无数个碎片，每个碎片里都有一双眼睛在转动。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迫自己将视线转向陈默的工作台。
“沈小姐，过来看看这个。”
林深举起从抽屉里翻出的笔记本，内页夹着张泛黄的剪报——1998年镜渊湖失踪案的报道，用红笔圈出了沈知微母亲的照片。
再往后翻，是密密麻麻的镜面图腾草图，以及一行潦草的字迹：“终于找到完美容器了”。
沈知微的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想起昨天在店里，陈默戴着金丝眼镜微笑着擦拭古镜，镜片后的眼神却像在审视猎物。
此刻工作台角落的暗格里，露出半截银链，上面挂着的古铜镜与苏棠直播时佩戴的一模一样。
“队长！
镜面有发现！”
鉴证人员突然喊道。
他用荧光试剂喷洒其中一面镜子，原本光洁的镜面上浮现出淡绿色的血指纹，以及用血画的倒计时：“15:23:47”。
随着时间流逝，数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
林深掏出手机查看时间，瞳孔猛地收缩：“距离数字归零，只剩十五个小时。”
他转向沈知微，“你母亲的日记里，有没有提到过倒计时？”
沈知微的手指颤抖着翻开日记本，在最后几页找到了关键记载。
1998年6月16日的内容被血渍晕染：“他们在镜渊湖底布置祭坛，倒计时七天...那些眼睛在镜子里看着我...阿微，快跑”。
她的眼泪砸在纸页上，模糊了母亲最后的字迹。
突然，陈默的手机在工作台上震动起来。
林深戴上手套解锁屏幕，锁屏壁纸是张镜面拼图，十七块碎片拼成一只睁开的眼睛。
新消息来自匿名号码：“游戏规则改变了，下一个祭品，由观众投票决定”。
刑侦支队的会议室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