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伤疤照得柔和了几分。
10军中食寮挂牌那日,炊烟裹着麦香漫过营寨。
我握着木勺搅动大铁锅,看着杂役们将切碎的萝卜干、风干的野猪肉和糙米一同熬煮,浓郁的香气引得士兵们频频张望。
“沈参赞,这锅‘守边羹’当真能抗寒?”
一个年轻伙夫擦着汗问。
我舀起一勺金黄的汤汁,看着表面凝结的油花在阳光下泛光:“明日卯时出操,你们就知道这碗汤的厉害了。”
入夜后,我正在整理新记录的食谱,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沈姑娘!”
一名亲卫撞开帘子,“霍将军旧伤复发,高热不退!”
我抓起随身药包冲进主帐,只见霍云骁正蜷缩在榻上,冷汗浸透了被褥。
他的脸色比往日更苍白,却还死死攥着床头的兵书。
“水......”他干裂的嘴唇翕动着。
我舀起半碗温水,刚要喂他,指尖却被他突然扣住。
“西南防线......有异动......”他的声音含混不清,滚烫的掌心却像铁钳,“派人......去查......先喝药。”
我用布巾沾湿他的唇,将熬好的退烧草药缓缓灌入。
直到后半夜,他的体温才渐渐回落。
我守在床边打盹,恍惚间感觉有人在轻抚我的发顶,睁眼时却只看到空荡荡的帐幔在夜风里摇晃。
三日后,霍云骁终于能起身。
他站在食寮前,看着士兵们捧着热气腾腾的陶碗谈笑,目光扫过我腰间新挂的食寮铜牌:“听说你让伙夫把军粮做成了饼?”
我掏出怀里的干粮递给他,烤得金黄的面饼裹着芝麻和野葱花,掰开时还冒着热气。
“尝尝,这叫‘得胜饼’,用炭火慢烘能保存十日,方便行军携带。”
霍云骁咬下一口,眸中闪过惊讶:“外酥内软,还有回甘。”
他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那日昏迷,多谢你照顾。”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传令兵翻身下马,高举加急军报:“报!
西南边境发现敌国细作踪迹,疑似在水源投毒!”
我和霍云骁对视一眼,同时开口:“食寮!”
冲进厨房时,伙夫们正准备将新运到的井水倒入水缸。
我舀起一勺水凑近鼻尖,隐约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
“立刻封锁水源!”
我将水泼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