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完没了的表演欲让我心寒,率先投了降:“你做的蛋糕呢,拿过来我们一起吃吧。”
我朋友赶紧附和:“是啊,我们也想尝尝阿姨的手艺。”
我妈意犹未尽的止住话题,笑着拿来一板药给我:“你乳糖不耐受,先吃点药。”
她佯装苦恼对我朋友解释:“我女儿太脆弱了,什么都不能吃,去年刚检查出她多了十几种过敏原。”
我沉默又熟练的把药片抵在舌头下面。
在我妈去拿蛋糕时,吐到垃圾桶里。
说实话,我已经后悔让朋友过来,见到这么荒唐的场面了。
所幸她们都是很贴心的朋友,还能装作若无其事的逗我开心。
可我妈过来时,一切温馨的氛围都没了。
她把那个生日蛋糕端上桌,只见坑坑洼洼的奶油表面,插满了生锈的针头。
“九十九根针头,纪念我女儿熬过九十九场抢救!”
“不用担心,虽然我女儿有艾滋,但病毒又不会通过蛋糕传染给你们的。”
“谢谢你们,愿意包容艾滋病人,其实我女儿还有很多病。”
在我朋友们越来越僵硬不知所措的目光中。
我妈掏出个二维码:“这是我准备的生日礼物,扫码可以看我女儿从小到大的可爱病危合集。”
我朋友什么时候走的,我已经不知道了。
我眼眶烫得要命,指甲在手心掐出血痕。
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眼泪已经砸下来。
妈妈拿着瓶碘伏过来,无视我的眼泪,往我嘴里灌碘伏。
“赶紧消消毒,你那两个朋友一看就是不正经的,还涂着口红跟你吃饭,要是让你中毒了怎么办。”
她的话在我耳边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
我看着她狰狞的面孔,恍惚间想起,不是这样的。
2我妈和我爸早就离了婚,我是妈妈一手带大的。
所以从小我就知道要体谅妈妈的辛苦,她没人帮衬很不容易,就算有时对我疏忽了也没办法。
她自己除了离异妇女的名头能让人八卦,也再没人会注意到她。
直到我五岁因为着凉发烧了,她抱我去医院输液。
长久的委屈让她找到了宣泄的借口,举起手机拍下我烧得昏昏沉沉的照片,发了第一条视频。
离婚带娃,有时候苦到快熬不下去了,谁记得我曾经也有过自由。
那条视频爆了。
有庆幸自己没结婚生子的,有关心我健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