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
“妍妍是今年的高考状元，厉害吧！
我以为她会有明媚的前途。
但这一切都被你给毁了。”
“五千多天里，你为什么就不能偏心他一次。”
只言片语中，顾知节猜出个大概。
他脸色铁青，插钥匙的手止不住地颤抖。
他屏住呼吸，猛得打开门。
安安静静；散落各种的便利贴上写的不是单词就是公式；他喊着我的名字，在每一个房间里翻找。
“妍妍，爸爸错了，爸爸来找你了。”
但回应他的只有空气。
他走进我房间，视线扫过满屋子的书籍。
“顾妍妍她用了所有办法都讨好不了你，最后只能拼命读书，她想证明给你看，她不是烂人。”
“看到了吧，那是她的日程表，五点起，零点睡，她拼了命在学习。”
“我知道！”
顾知节打断他，再转头时，已经红了眼眶，“你只用告诉我她现在哪就行？”
“她死了！”
少年就这么把我的死讯告诉了他。
顾知节冷嗤一声，“撒谎精，又撒谎！”
“她没病没灾怎么会死？”
“故意骗我，想看我为她着急，在乎她。”
“我承认她做到了，你告诉她，只要她出现，我就接纳他。”
“无病无灾？”
少年觉得搞笑。
从我的床头柜里，翻出各种彩色糖果。
玻璃瓶上的字刺痛了他眼。
他想继续嘴硬说，抑郁症也是我编出来骗他的。
但他骗不了自己。
少年坐地上，看着顾知节，“你们一家都把她当工具人是吧！
捐完骨髓就把人赶出来。
那晚不是我回来的早，她就被烧死了。”
“你现在活得人模狗样的应该感谢你善良的女儿。”
顾知节蹙紧眉头，一时消化不了他话中的信息。
他站了很久很久，平静地开口，“她现在究竟在哪？”
“她说她爱自由，所以我把她从六楼洒下去了。”
顾知节攥紧少年的衣领，拳头举在半空中颤抖，几乎是咬牙切齿，“谁允许的？
都怪你，没让我们再见上一面。”
说完，他浑身泄力般瘫倒在地上，掩面哭泣。
我飘在空中看着这一切，心里竟然没有任何波动。
顾知节在我房间里整整坐了一天。
晚上，他的手机屏突然亮起来。
接通电话，徐萌萌的声音传来，“你去找顾妍妍了吧！”
“知道她是高考状元，想把她接回来吗？”
“她回来，哪还有我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