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站在一侧,她们脸上带着虚伪的担忧,眼中却闪烁着快意的寒光。
我站在正中,手中握着那块玉佩碎片,另一只手攥着装有药渣的帕子。
慕辞坐在上首,面色沉沉,周身散发着冰冷的威压。
嬷嬷上前一步,语气哀婉:“将军,少夫人今日在校场大闹,又执意要来祠堂,老奴实在不知如何劝阻。”
侧妃也跟着哭腔道:“姐姐定是受了惊吓,可做出这等有伤风化之事,确实……”话未说完,嬷嬷接上:“请将军按家规处置,否则,府里的规矩就全乱了!”
她们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针,直往我心上扎。
我知道,这是她们联合起来的逼宫,要把我按上“不洁”的罪名,好名正言顺地处置我,最好是沉塘。
慕辞始终沉默,他看着我,眼神晦暗不明。
终于,他从怀中取出一纸,递给身边的亲卫:“交给少夫人。”
亲卫上前,将那张纸递给我。
我认出那是休书。
我的心瞬间坠入冰窖,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模糊。
五年。
五年的相处,五年的夫妻情分,最终只换来这轻飘飘的一纸休书。
慕辞啊慕辞,你就真的如此轻易地,相信了我“出轨”,相信了这个孩子是“野种”吗?
绝望像潮水般将我淹没,可下一秒,更汹涌的怒意和不甘却像火焰般腾起。
我的双手颤抖着接过休书,却不是为了接受。
“要休我?”
我扬手,将那薄薄的纸撕成碎片,纸屑像雪花般纷飞落下。
嬷嬷和侧妃脸上得意的笑容僵住,慕辞的瞳孔也猛然缩紧。
“休我,可以!”
我向前一步,直视着慕辞,语气悲愤而坚定。
“但你先得查清楚!”
我将手中的帕子展开,露出里面的药渣和暗红色碎屑。
“这五年,是谁!
是谁在我喝的酒里,下了失忆药!”
“又是谁!
是谁把我送你的玉佩,掺进了断子绝孙的红花里,要我死,要我的孩子死!”
我将那块玉佩碎片高高举起,指着它上面的纹路。
“你休我,不过是因为信了我和沈迟的“苟且”,信了这个孩子不是你的!”
“可你敢不敢查!
敢不敢查清楚,这五年里,那些我失去的记忆,到底是如何被抹去的!”
“敢不敢查清楚,这红花,这玉佩,这局,到底是谁布的!”
我的声音在祠堂里回荡,带着撕心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