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我打断她：“卡里的钱够抵债，我们两清了。”
“两清？”
她突然激动起来：“怎么两清？
我为你流掉的孩子，为你割腕的伤疤，这些怎么算？”
我震惊地看着她：“你说什么？”
“孩子是你的...…”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六个月前那次！
我骗你是安全期...…”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所以那张12周的B超单...“我本来想给你惊喜的！”
她揪着病号服领子：“结果发现你和女同事吃饭，我一生气就、就去找阿凯...…”视频突然晃动，林娜的脸出现在屏幕里：“陈默你个王八蛋！
雪儿为你打掉孩子差点死在手术台上，你现在装什么清高？”
我死死攥着手机，指节发白。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这半年来的折磨，到底是谁在惩罚谁？
“我不信。”
我咬着牙说：“去做亲子鉴定。”
苏晴雪绝望地摇头：“胎儿组织早就处理掉了！”
“那就没得谈。”
我挂断电话，手抖得几乎拿不住手机。
大巴继续在盘山公路上行驶，我靠着车窗，玻璃映出我扭曲的脸。
如果孩子真是我的！
不，不可能。
她一定又在撒谎。
手机又响，这次是条短信：“我回家了。
衣柜最下层有个铁盒，你看完就明白了。”
傍晚我鬼使神差地回到了曾经的“家”。
用备用钥匙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是熟悉的茉莉香。
一切都没变，就像我只是出门买了趟菜。
在衣柜最深处，我找到了那个生锈的铁盒。
里面整齐地码着产检记录、B超照片，还有一张流产手术同意书——签字日期是我发现她出轨的前一周。
最下面是本日记。
随手翻开一页：“今天孕吐好难受，但想到默默知道后开心的样子，一切都值得。
要给他生个像他一样温柔的宝宝...…”我猛地合上日记，胸口像压了块巨石。
如果这些都是真的，那这半年我恨错了人？
不，她出轨是事实，和阿凯的暧昧也是事实。
但孩子...…茶几上的手机突然亮起，是苏晴雪发来的定位——市妇幼保健院。
附言：“我在做复查。
医生说子宫粘连太严重，以后可能怀不上了！”
我放下铁盒，在沙发上呆坐到深夜。
脑海里两个声音在打架：一个说她活该，一个问如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