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摩天轮最高处,她紧张地抓着我的手,我们一起在窗框上刻下“雪默永远”。
把信揉成一团扔出窗外,我躺回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凌晨时分,隐约听见窗外有抽泣声。
掀开窗帘一角,看见苏晴雪蹲在院子里,正捡起我扔掉的纸团,小心翼翼地抚平。
她瘦得几乎脱相,手腕上那道“自杀”留下的疤痕在月光下格外刺眼。
我突然想起她最怕黑,以前半夜上厕所都要我陪着。
清晨,老李告诉我苏晴雪在院子里坐了一整夜。
“天一亮就走了!”
他递给我一杯姜茶:“小伙子,老头子多句嘴,能让人这么悔过的错,或许值得给个机会?”
我摇摇头,收拾背包准备进山徒步。
刚出门就看见苏晴雪站在路口,穿着我们初遇时那件白裙子,只是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了。
“老公!”
她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我给你煮了粥。”
她捧着一个保温桶,手指上全是烫伤的水泡。
我绕过她继续走,听见保温桶掉在地上的闷响。
“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原谅我!”
她在我身后崩溃大喊:“我跪也跪了,找也找了,命都快没了!
陈默,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我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苏晴雪,你知道我这三年给你还债的钱,都去哪了吗?”
她脸色瞬间惨白。
“我查了流水!”
我慢慢走近她:“每个月转给你的钱,第二天就会转到阿凯账户上。
这就是你说的玩玩?”
她踉跄着后退,嘴唇发抖却说不出话。
“游乐园的字,早就被工作人员清理了。”
我冷笑:“你昨天根本没去过,对吧?”
“不是的!
我…”她慌乱地摇头,眼泪飞溅:“我是之前去的...够了!”
我打断她!
“别再演戏了。
你来找我,是因为发现阿凯除了你还有别的女人?
还是因为他只爱你的钱?”
苏晴雪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原地。
看来我猜对了。
“滚吧!”
我转身往山上走:“别让我叫警察。”
她在原地站了很久,最后我听见她撕心裂肺的哭声渐渐远去。
走到半山腰时回头,看见她小小的身影还在路口站着,像棵被风雨摧残的小树。
傍晚下山时,苏晴雪已经不见了。
路边停着辆警车,民警看见我松了口气:“陈先生?
您妻子报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