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熨了吗?”
我立刻放下碗,“马上。”
他瞪我,“什么叫马上?
早干嘛去了?”
我跑进房间拿出西装,手忙脚乱地插上熨斗。
热气烫得我额头出汗,手心也全是水汽。
他站在一旁不耐烦地看,“你看看,皱得像条狗尾巴。”
我低头,“我再熨一遍。”
婆婆在客厅喊,“弄快点,他赶时间。”
我手上的熨斗不小心滑了一下,烫到了自己的手背。
皮肤立刻红了一块。
我轻哼了一声,咬着牙继续熨。
熨完交给李斌,他接过去看了眼,“这次还行。”
我松了口气,手背却火辣辣地疼。
他穿好衣服出门,“别忘了洗厕所。”
我应着,“好。”
婆婆在他走后叹了口气,“你说你,嫁过来就是来享福的吗?”
我端着水盆走进卫生间,一边刷马桶一边想哭。
洗到一半,女儿哭了。
我赶紧跑出去,她坐在床上,小脸通红。
我摸了摸她的头,“还烧。”
她哭着说,“妈妈,我头好痛。”
我抱住她,“乖,妈妈带你去医院。”
我从抽屉翻出医保卡和钱包。
婆婆站在门口,“医院又要花多少钱?”
我没回话,只是穿好衣服。
她冷笑,“你倒是心疼她,从来不心疼我儿子。”
我背起女儿,“他又不发烧。”
她骂了一句,“养个孩子像养个瘟神。”
我推开门,风一下灌进来,吹得我耳朵生疼。
医院人很多,挂号要排长队。
我一边抱着女儿,一边不断给她擦汗。
她靠在我怀里,小脸烧得通红。
终于轮到我们时,医生皱眉说,“发烧太久了,该早来。”
我点头,“昨晚刚烧的。”
医生开了药,让我们去输液。
我抱着她找空位,排队抽血、拿药、打点滴。
她扎针时疼得哭,我握着她的手,“乖,很快就好了。”
她泪眼汪汪地看着我,“妈妈别走。”
我坐在输液椅上,一动不敢动。
药水一滴一滴往下落,我的心却越来越沉。
两个小时后,她才输完。
我抱着她往家走,天色已经暗了。
回到家,李斌坐在沙发上,满脸阴沉。
“你去哪儿疯了?”
他说。
我轻声说,“她发烧,带她去医院了。”
他站起来,“又花钱?”
我说,“医保卡用了。”
他走过来,指着我的鼻子,“你一天到晚就知道折腾。”
女儿害怕地往我怀里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