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好。”
他站在那抽烟,烟灰掉在地上。
我看了一眼,小声说,“地刚擦过。”
他没理我,把烟头丢进花盆。
我继续擦玻璃,手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血顺着指缝渗出来,我用抹布按住。
李斌转身走了,关门时“砰”地一声。
阳台一震,我站在风里,不敢说话。
清晨六点。
天刚蒙蒙亮,厨房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我披着外套走出来,婆婆正煮面。
锅里的热气熏得她满脸通红。
她回头看我一眼,“今天你妈不是说要来?”
我点点头,“她上午九点到。”
她冷笑,“来干嘛?
是来住还是来吃?”
我低头,小声说,“只是来看看。”
她丢下一把菜,“家里又不是宾馆。”
我走过去,“我会收拾干净,不让她添麻烦。”
她没搭理我,继续翻着锅。
李斌从卧室走出来,一边穿衣一边说,“我可没空招待。”
我说,“我妈就坐一下,不会打扰你。”
他看我一眼,没说话,脸色却冷了下来。
早餐桌上,气氛沉闷。
女儿坐在小板凳上,一口一口吃着鸡蛋羹。
李斌拿起筷子,夹了一口面,“又煮得烂了。”
我放下勺子,“妈说面要煮熟点。”
他哼了一声,“就知道听她的。”
婆婆没说话,只是重重地搅了一下碗。
我低头吃饭,不敢多说一个字。
饭后,我收拾碗筷,准备清扫客厅。
女儿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双腿晃啊晃。
李斌打开衣柜,“你把我西装熨一下。”
我停下手里的扫帚,“你今天不是休息吗?”
他冷冷说,“不能穿整齐点就不能休息?”
我立刻放下手里的活,去拿熨斗。
西装上的褶子不多,但他非得吹毛求疵。
我熨了十分钟,才敢拿给他。
他接过去,皱眉看了一眼,“袖子没熨好。”
我赶紧接回来,“我再熨一次。”
他在沙发上坐下,盯着电视,眉头紧皱。
我不敢有怨言,只能一遍遍按着蒸汽喷头。
九点不到,门铃响了。
我放下熨斗,快步去开门。
门外站着我妈,穿着件旧棉袄,手里拎着一袋苹果。
她笑着对我说,“我来了,累不累?”
我眼眶一热,“不累,快进来。”
她一进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李斌。
她点头,“斌啊,最近工作还顺利吧?”
李斌嗯了一声,没起身,眼睛没离开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