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一脚踹翻了凳子,摔门而去。
我看着旁边削好皮的苹果。
目光逐渐移到了旁边的刀子上。
下一秒,我抓起来,着了魔一般划向自己的手腕。
医生进来换药。
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你在干什么?!”
他冲过来,夺过刀子,却晚了一步。
刀子已经划破了我的手腕,血流不止。
他立马按下了呼叫铃,迅速帮我止血,一脸恨铁不成钢。
“你疯了吗!”
我无知无觉地任由他们包扎。
我有了自虐倾向。
心理医生说是抑郁症。
我与世界仿佛隔了一层膜。
张医生送我回去时,叹了口气。
“好好跟你的丈夫沟通。”
我不置可否。
结果下车以后,萧祁余一拳头直接砸到了张医生脸上。
我吓了一跳。
“萧祁余,你干什么?!”
萧祁余一把将我拉到身后,怒不可遏。
“这就是你的新欢?”
他恶狠狠地瞪着张医生。
“明知道她看不见,你还一次又一次接近她,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4.“看不见?”
张医生抹去了嘴角的血,看向我。
我祈求一般朝他摇摇头,他了然,气笑了。
“我是她的医生,你这么猜测我们的关系,有尊重过她吗?”
萧祁余怒火更盛。
我一把抱住他的胳膊,示意张医生快走。
萧祁余眼睁睁看着他开车离开,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将我拖进了房子里。
“我现在不想跟你说话,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说完。
他转头出门。
我跌坐在地,生怕他去找张医生的不痛快,连忙追了上去。
就见他接通了电话。
“这种小事还要问我吗?
晚宴邀请函肯定给陈淼,这些年一直都是她陪着我。”
我愣住了。
随即苦笑了一声。
也是。
这些年,我从来没有陪他出席过宴会,因为我是个瞎子。
在众人眼里。
恐怕陈淼才是名正言顺的萧太太。
我折回了房间,昏昏欲睡。
我以为我短时间内不会再见到萧祁余了。
谁知我刚睡着没多久,他就冲了进来。
“跟我去个地方。”
我迷迷糊糊被他开车带到了一个山谷下。
陈淼在不远处笑着打招呼。
“嫂子来了啊。”
“我问了,抑郁症就是因为受了创伤,虽然不知道嫂子的创伤是什么,但蹦极肯定管用的。”
我被拉着往前走。
闻言一脸不可置信。
站在万丈高崖上时,我才猛地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