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陋的床垫上睡着了,苍白的脸颊上菌斑愈发明显。
我打开海伦留下的手环,全息投影显示出完整的研究资料。
最后一支血清静静躺在我手心,这是海伦用生命换来的希望。
我小心翼翼地为小月注射血清,却在翻转她的身体时愣住了——她后颈的月牙疤正在渗出青绿色的血液。
血清注入的刹那,小月在睡梦中轻轻颤抖,那些菌斑似乎变淡了一些,却没有完全消失。
我打开海伦留下的数据,心渐渐沉入谷底。
“菌株已通过母婴遗传完全融入宿主基因序列。”
这意味着小月体内的菌株已经成为她生命的一部分,无法完全清除。
就像我一样,即使用了抑制剂,也只是暂时压制,却永远无法彻底摆脱。
我抚摸着小月的脸,她在睡梦中握住了我的手指。
窗外是破晓前最深的黑暗,但我知道,那遥远的地平线上,终将有光。
第六章:永夜边境黑市的地下诊所位于一条阴暗狭窄的巷子尽头。
残破的霓虹招牌闪烁着“金华医馆”四个扭曲字符,时亮时灭。
我坐在简陋的诊桌后,手上戴着一次性乳胶手套,正为面前神情焦虑的中年男子注射抑制剂。
“真的管用吗?”
男人声音颤抖。
“只能暂时抑制菌斑扩散,不是永久解决方案。”
他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那是我在每个病患眼中都能看到的渴望。
菌株侵染后,他们既恐惧又贪婪,明知危险却不愿放弃它带来的年轻与活力。
“听说…有纯种菌液?
能让人彻底适应共生?”
男人压低声音。
“那只是传说。”
我冷淡回应,收起注射器。
诊室一角,小月正安静地摆弄着彩色积木。
十岁的她看起来比同龄人更加瘦小苍白,但颈后的月牙疤已经很少渗出菌液了。
诊所关门后,我疲惫地靠在椅背上。
身体每天都在衰老,抑制剂的效果越来越差。
小月轻手轻脚走到我身边,递来一杯水。
“姐姐,你很累。”
她声音轻柔。
“没事,习惯了。”
我勉强一笑。
小月犹豫片刻,突然扑进我怀里,小脸埋在我胸前。
我下意识抚摸她的头发,却摸到了一丝湿润粘稠的触感。
“小月?”
我猛地拉开她,惊恐地发现自己手上沾着淡绿色的菌液。
“对不起,姐姐。”
小月低垂着头,“我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