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踪的出租车司机陈叔。
“上来吧,就等你了。”
陈叔的声音比记忆中沙哑,他胸前的工作牌照片位置空缺,露出底下隐约的火焰状胎记。
车内空无一人,只有后排坐着位戴斗笠的老妇人,怀里抱着的红布包裹渗出雨水,在座椅上留下暗红的印记。
公交车发动时,我听见轮胎碾过金属片的声响。
陈叔从后视镜看我,疤痕在路灯下泛着青紫色:“小伙子,还记得你掉的铜钱吗?”
他抬起手,掌心里躺着枚刻着 “澜” 字的铜钱,正是我在镇澜桥捡到的那枚。
车窗外的景象逐渐模糊,当路过镇澜桥遗址时,老妇人突然掀开斗笠。
我猛地怔住 —— 她左眼角的疤痕与红衣女子分毫不差,而她摘下斗笠的瞬间,满头白发如瀑布般散落,每根发丝末端都系着极小的红绳,绳头拴着米粒大的铜钱。
“七十年前的今天,” 老妇人开口,声音像桥洞下的流水,“我穿着红嫁衣等在桥头,等来的却是鬼子的卡车。”
她解开红布包裹,里面是件霉迹斑斑的旗袍,心口位置有个弹孔,“我哥把最后一颗子弹留给了我,说‘妹,活着给咱爹娘收尸’。”
公交车突然剧烈颠簸,我看见车窗外浮现出重叠的影像:1942 年的镇澜桥正在燃烧,穿军装的年轻人背着老人奔跑,红衣姑娘抱着孩子躲在桥洞深处,日军的刺刀在火光中闪烁。
陈叔的疤痕突然裂开,露出底下金属质感的皮肤 —— 他竟是当年日军遗留的 “机械傀儡”,胸口嵌着的矿晶核心正发出幽蓝光芒。
“他们想永远困住这些魂灵,” 老妇人将 “澜” 字铜钱按在我掌心,“用阴矿晶制造循环,让鬼打墙成为吞噬活人阳气的陷阱。”
她指向陈叔的矿晶核心,“但你带来的‘镇’字铜钱,是游击队用烈士鲜血浇筑的镇魂器。”
公交车在暴雨中急刹,我看见前方浮现出由白骨堆砌的拱门,门楣上 “聚阴之地” 四个血字正在融化。
陈叔突然转头,矿晶核心泛起红光:“你以为逃出一次就能永远安全?
鹿鸣县的每滴雨水,都是当年的血水!”
老妇人猛地扯开旗袍领口,露出心口与我掌心铜钱相同的 “镇” 字胎记:“当年我哥把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