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林月自杀时攥着的遗书,落款日期竟在今天之后。
电梯镜面映出她凌乱的发丝,鬓角处不知何时沾了片白色碎屑——是从沈砚西装上蹭到的药粉,和她流产时注射的镇定剂成分相同。
七楼妇产科办公室的门虚掩着。
林浅屏住呼吸推开门,消毒水味中混着甜腻的香水味,正是黑鸦片的尾调。
办公桌上摊开着她的孕期档案,2020年5月的B超单被圈出重点:“胚胎发育异常,建议终止妊娠”。
而档案袋上的签名栏,赫然是林月的笔迹。
“姐,你果然在这儿。”
林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惯有的软糯。
她穿着白色连衣裙,颈间戴着沈砚送的珍珠项链,在廊灯下泛着冷光。
她伸手要抱林浅,袖口滑落处露出腕间青色胎记——形状竟与沈砚的蛇纹纹身重合。
“别动!”
林浅后退半步,撞翻身后的治疗盘。
金属器械落地的脆响里,她看见林月眼中闪过的不耐,那是只有在面对“碍眼东西”时才有的神情。
五年前她就是用这种眼神,看着被推进抢救室的沈砚。
林月弯腰捡起档案袋,指尖划过B超单:“姐,沈砚哥说你最近总做噩梦,要不跟我去疗养院住几天?
陈教授新研究的疗法……陈教授?”
林浅瞳孔骤缩,正是沈砚临死前让她找的人。
林月瞬间噤声,手指紧紧攥住档案袋边缘,指节泛白。
窗外突然划过闪电,照亮她耳后同样的淡青色瘀痕——和沈砚的位置分毫不差。
手机在此时响起,是个陌生号码。
林浅接通的瞬间,电流声中混着暴雨呼啸,紧接着传来沈砚的喘息:“去我办公室,第三层抽屉……有你父亲的实验报告……”话音突然被刺耳的杂音切断,隐约能听见男人的叫骂:“找死!
怀表呢?”
“沈砚!”
林浅冲出门,直奔行政楼。
暴雨抽在脸上如刀割,她踩着积水跑过急诊大厅,听见有人议论:“刚送来个车祸伤员,腕骨有蛇纹身,急救室正在抢救……”沈砚的办公室门锁着。
林浅从项链上扯下备用钥匙——那是他们一周年时互赠的礼物,他说“钥匙要贴身放才安全”。
抽屉深处躺着个牛皮纸袋,封口处印着“沈氏药业机密”,底下压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母亲抱着襁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