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弟弟冰凉的身体上,放声大哭。
席玖走了进来,将我从弟弟身边扶起,紧紧地抱在怀里。
我没有推开他。
在这一刻,我需要一个支撑,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港湾。
他的怀抱温暖而有力,给了我一丝微薄的安慰。
“都过去了,汐汐。”
他的下巴抵着我的头顶,声音沙哑,“以后,我来照顾你。”
照顾?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我的弟弟走了,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没有了。
而我的病,也没有任何希望。
我不想再这样痛苦地活着,也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他已经因为我失去了太多,毁容,失去继承权,甚至与自己的姐姐决裂。
我不能再拖累他了。
趁着他去处理弟弟后事的时候,我写了一封告别信,放在病床头。
然后,我悄悄地离开了医院。
去一个没有任何人认识我的地方,安静地度过我最后的日子。
这不是逃避,这是我最后的选择。
外面下着雨,冰冷的雨水浇在我身上,像刀割一样疼。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
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越来越虚弱。
头痛欲裂,视线模糊。
我靠在路边的一棵树下,大口喘息。
我的脑子里,像电影一样闪过这五年的一切。
席玖冰冷的眼神,他脸上的疤痕,他在我耳边低语的羞辱,以及他得知真相后的痛苦和自责,他抱着我,说要治好我的眼神。
还有弟弟瘦弱苍白的脸,他临终前轻柔的触摸和那句“别哭”。
眼泪和雨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哪个更冰冷。
就在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时,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冲进雨幕,用力将我拉了起来。
是席玖。
他浑身湿透,头发贴在额角,脸上带着焦急和恐慌。
那道疤痕在雨水中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岑汐!
你疯了?!
你跑哪去了?!”
他紧紧抓住我的胳膊,声音带着颤抖。
我看着他,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你在信里说什么傻话?
什么叫不想拖累我?
什么叫安静地等死?!”
他像受伤的野兽一样嘶吼着,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愤怒,“你把你的命给我!
你必须给我好好活着!”
他将我紧紧地搂进怀里,力道大得仿佛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我把脸埋在他的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