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不喜欢,以后别吃便是。”
可第二日,粥里的蜜饯只多不少。
午后时分,两人常窝在书房里。
周子舒教温客行练字,温客行却总爱握着毛笔在宣纸上画些歪歪扭扭的小人,不是把周子舒画成圆头圆脑的包子,就是把自己画成三头六臂的“恶鬼”。
有一回,他画了两个牵着手的小人,歪歪扭扭地题字“阿絮与老温,岁岁年年”,看得周子舒眼眶发热,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
然而,江湖虽远,风波却从未真正平息。
一日,四季山庄外来了位不速之客——蝎王。
他孤身一人,身上带着伤,却执意要见周子舒和温客行。
“鬼谷大乱了。”
蝎王靠在椅中,苍白的脸上没什么血色,“新上任的谷主妄图清理旧部,不少人都在找你们庇护。”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刻着鬼面的令牌,“这是温兄当年的信物,如今还有不少人认这个。”
温客行把玩着令牌,桃花眼微眯:“我早不是什么鬼谷谷主。”
他语气冷淡,却在周子舒担忧的目光扫来时,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轻轻捏了捏以示安抚,“不过那些追随过我的人,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送命。”
周子舒沉默片刻,将热茶推到蝎王面前:“你先在山庄养伤,其他的事从长计议。”
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温客行的手背,心中却暗自警惕。
他太清楚江湖的险恶,哪怕如今退隐,也难保不会被卷入纷争。
接下来的日子,陆续有旧部前来投奔。
四季山庄一下子热闹起来,却也隐隐有了些不安的气氛。
温客行每日忙着安顿众人,教他们些防身的功夫;周子舒则在书房里谋划着应对之策,常常一坐就是一整天。
某个深夜,温客行推开书房的门,见周子舒歪在椅子上睡着了,案头堆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条。
他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将披风盖在周子舒身上,却不小心碰倒了案上的茶杯。
清脆的碎裂声惊醒了周子舒,他猛地睁眼,下意识就要摸腰间的剑。
“是我。”
温客行连忙握住他的手,声音里满是心疼,“阿絮,别太累着自己。”
他蹲下身,与周子舒平视,“你看,”他指了指窗外,月光下,几个旧部正围着火堆喝酒说笑,“大家都在好好活着,你也不必事事都扛在